吃飽飽很是足,便跟月娥告別,轉了衙門。
月娥飛快地將碗碟拾好了,就拎一個菜籃,簡衣素妝出了門,出了小水巷走不多時,便到了早市,月娥問了菜價,買了些時鮮白菜,蘿蔔之類,同個面容慈祥買菜老伯說了會話,才割了一塊豬肉,都盛在籃裡,沿路返回。
回到家中,月娥將菜籃放下在廚房內,才柴房內,撿了一把能用鋤頭,到了後院,用力在地上一鋤,地面泥土堅硬,紋絲不動。
原來這塊地方原先主家也不在此住,荒廢久了,是以泥地絲毫也不鬆動,月娥勉強鋤了一會,才開闢了一小塊地方,泥土鬆鬆散散被鋤開,看月娥很有成就感,只不過手心裡火辣辣,低頭看,已經多了幾個白白小水泡,不由地搖頭苦笑。
月娥鋤了將近一個時辰,就了工,回到廚房內,喝了點熱水,看到籃裡小白菜,心念一動,就挑了幾棵新鮮白菜,根部還帶著泥土,用木桶盛了水,提著到了後院。
月娥把小白菜一一栽種在自己鋤好地上,用葫蘆瓢舀了水,挨個一一澆灌好了,看著地面上這一絲絲嫩綠色,也覺開心,手上疼更是一點也不在乎。
此後月娥便用“蠶食”政策,偶爾了空閒,就折騰那片空菜地,此倒也好,相當於鍛鍊身體了,每每鋤了一場下來,渾身就會發熱,雖然有些累,精神上卻是極為足。只是一開始時候,始終是沒有做慣這些事情,將一雙粉嫩手,磨冒出水泡,後來水泡變成了血泡,握一握鋤頭就鑽心疼。月娥也不在乎,平日裡只用紗布裹著,直到有一日蘇青來見了,才大驚失色,逼她上了藥,不許她亂動,月娥哪裡閒住,抽空仍舊折騰她菜地,把蘇青那麼溫和脾氣氣也發了怒。
月娥才答應他,只等把手養好了再說就是了。幸好她這片菜園已經頗見規模,經過她蠶食,已經攻陷了大半,蘇青擔憂她不聽自己勸,終於也挽了袖動了手,不顧月娥勸,把剩下半片空地鋤好了。
然蘇青雖然是個男,力氣倒是有,但他是個大夫,平素裡只做“望聞問切”工作,至多動手搗搗藥,重一點體力活從沒有做過,他留下了沒幹完月娥會動手,便卯足勁將剩下地一鼓作氣弄好,丟了鋤頭之後,同渾身發熱,額頭汗頻頻落下,背後衣裳都溼了一層,也覺雙手痠軟火辣,張開手一看,一雙素來未曾操勞手,掌心磨通紅,果然也生了幾個白色水泡,不由苦笑。
月娥捧了茶水過來,見蘇青對著雙掌苦笑,急忙上前一看,忍不住也啞然。說道:“我讓你不要動手,你偏生不聽”一句話說完,驀地察覺自己話語中親暱之情,不由地急忙剎住。蘇青身上覺累手也疼,但是心裡卻是無安詳快樂,便說道:“我生我不做,你就要動手操勞,我到底是男,能多替你點,就多做一點也是好。”月娥聽了這話,微微一笑。蘇青看著她,說:“我先前倒不知道,你竟然愛伺弄這些要吃菜話,買不就行了?”
月娥不以為意,將茶碗遞他,說道:“熱熱喝一口,驅驅寒。”蘇青接過來,喝了口茶,只覺渾身舒泰,月娥才說道:“買是一回事,自己種是一回事我先前時常就想象自己也能有這一塊地方,可以自己打理打理,種點可心蔬菜瓜果,今日夢想成了真,自然要身體力行。”她說,是前世現代自己,蘇青卻只以為她是說先前在王家月娘,便點了點頭,說道:“我同你認識越久,就覺你越是”月娥問道:“越是什麼?”蘇青緩緩一笑,說道:“總之跟我先前認為有些不同比這種菜事情,在旁眼裡看來,豈不是自討苦吃?你卻磨雙手掌都破了,倘若我不阻止,你還會繼續是麼?”月娥放眼看地泥土,黑黝黝地翻著,不再是先前那死硬灰敗顏色,有幾株小白菜,綠油油地迎風招展,不由笑道:“那是自然,我脾氣就是這,要做就做到底,況這是好事,我並不覺累。”她心神暢快,便跟蘇青說,“其實說出來,不你笑話,我是個極俗氣可惜是個女,小良另有前途,否則,在我心裡,寧肯再外頭買一塊地,每天操勞著,簡簡單單過活”說著,臉上露出了歡喜憧憬神色。
蘇青見她此,不由地怔住,停了停,說道:“月娘果你願意,我”
正在此時,卻忽然聽到隔著牆壁外頭,有冷笑一聲,說道:“這畜生真是找死,竟在此亂聒噪。”
接著,只聽“嗖”地一聲,彷彿是弓箭離弦,然後,自空中掉下一物來,不偏不倚,正落在蘇青跟月娥中間。
射鵲兒橫插一腳
蘇青正在跟月娥說話要說出那心底願望來之時卻聽到外面有冷聲說道:這畜生竟在本侯頭頂聒噪合該找死!”然後便從天空落下一物。月娥沒提防這個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