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嗎?”新郎擔心我耳背,一字一句地說。
“相公別急啊,上火了可不好啊!我這裡有幾粒藥——上清連片,專去火之用,想你大喜之日,我沒有送禮,就此薄禮吧。”招呼他丫頭過來收好。
“再說時間拖久了官府的人不是正好來嗎?老太太,應該是相公的高堂,您說是吧?”
“你這都清楚?”老太太不卑不亢地回我。
“蒼蠅少了只,我都知道,不要說少了個侍女了。”轉眼又看到一個大夫正在研究我的‘上清連片’“怎麼樣?大夫,我這藥可是良藥啊?”
“‘鬼盜’不愧是‘鬼盜’,這藥必我開的藥方還好。”
“看來,您應該是這裡有名的大夫了!聞一聞就能知道藥性。”再斟酒,以手示意,敬他。
“‘鬼盜’果真如此詭異。”
“看來江湖傳言所言不虛啊!”
“百聞不如一見啊!”
……
這些八卦又在那裡說開了,不知道過了今晚明天我要被他們說的怎個神奇了?
走先了!
“想走?”“難道我真的等官府的人到來啊?你以為我真的那麼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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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休想逃得了。”解下胸前紅繩,一震,筆直地朝我追來,追到我腰間一收,我就好像風箏被拽了回來,取出彈簧到割斷,旋轉,展臂,腳尖著地,膝蓋著地,抬首,“相公要是想留下我。只要悄悄話就好嘛,何必在縱目睽睽之下用紅繩拴我呢!叫我多不好意思啊!”說話間起立,把腰間的紅繩丟還給他。
他一伸手,來了一式黑虎掏心。我順勢一躲,抬起大腿就是一擊。直踢命根。
“你好不羞恥!”怒目於我。
“這叫禮尚往來,相公剛才那手也不規矩來著的啊!”
他沒有來得及躲閃,倒在了地上,手支著地站起來。
精神力感應到大刀的方位,側閃,躲過岳父大人的偷襲。新郎持劍正面刺來。
“好一個上陣不離父子兵啊。”舉刀迎向他的長劍,只能眼看刀劍相碰。只聞“叮”一聲,劍斷落地。不愧是高合金鋼中的工具鋼(Toolsteels)現代材料就是厲害。
“好個厲害的匕首。”
“好倩巧的手法。”
“功夫了得。”
“以匕首應劍應該是夠膽。”
“從頭揭蓋頭到現在沒有慌過,不簡單啊。”
“足以配‘鬼盜’這個稱號。”
“瞧見沒,那匕首好小好短。”
我無暇理會他們的驚訝,順勢向岳父大人刺去,同時將中指按向開關,眼前一個人影閃過,新郎以身擋在我岳父大人前面,真是愚孝之人,他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嗎?手腕一轉,刀柄擊至他胸膛,我則慣性地撞到他懷裡,“噢……”我胸口一疼,還好及時按開關,只是疼那麼一下。
推開他,那隻手依舊捂著胸口,後退,單膝跪地,左手拇指、中指、食指支地。呼吸,呼吸,罵道:“你個糖醋魚的,想讓你爹白髮人送黑髮人嗎?你沒見我有刺歪麼?本不想傷人,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又轉頭看向身後父親。
“‘鬼盜’就是‘鬼盜’竟會弄出這樣的場面。”
“這刀可是刺在自己胸口啊,常人難以辦到。”
“難道她是俠盜?”
“不同凡響的女子。”
“我們要不要乘現在逮住她?”
“姑娘,讓老夫替你看看吧。”那個大夫從縱人中擠上前來。
拇指收起,又彈向地面。腳尖離地,轉身,“就用這一刀換你一個新娘可好!”一陣小跑,提氣,飛過牆頭,向後擲下一把米,張開手臂保持平衡,融入黑暗之中。
“好厲害的女子啊,胸口中刀,竟然還能提起丹田之氣。”
“‘鬼盜’真的還不夠形容他啊。”
“要是她一火大開殺戒,恐怕我們大夥都難逃……”
“不知道她是‘奇人’還是‘聖人’。”
“是啊,會替敵人捱上一刀。”
“不知道,她離開以後是吉是兇啊!”
“這麼容易死就不是‘鬼盜’了。”
“受那麼嚴重的傷,在臨走還不忘原則。”
“她是為何撒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