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深重,漸漸成了一片深紅,月影只覺得周圍光線奇暗,陰風如箭,頭上似有千萬斤的重物,當頭壓下。月影不敢怠慢,一邊將飛劍圍繞全身,一邊將天遁鏡取出——一道金光射向頭頂,雖然沒能會從開那濃厚的霧層,上方卻是陡然輕鬆起來。
緊接著,月影揚手發出數十團神雷,這些神雷在霧氣之中化作一團團數十米方圓的精芒,儘管聲若霹靂,與那些霧氣糾纏不休,可霧氣卻隨消隨漲,絲毫不減。
月影不識得這名少婦的來歷,她是天欲宮宮主的得意弟子,天魔女溫嬌,不過三十歲,便修煉至九品玄仙,此時進入上古戰場,還帶了天欲宮的鎮宮諸寶之一的天欲魔幡,這件法寶原本就是一套,除了一杆主幡之外,還有六如神幕,組成一座天欲六如陣,只是這件法寶還缺一樣——六如神幕少了一面,那溫嬌只能將前後左右和上下遮住,下面只能以她自煉的一件法寶暫替。
天欲六如陣本身便有挪移五行,顛倒乾坤之妙,非比尋常,雖然月影連發神雷,卻在陣法妙用之下,似是而非,全未擊在要害之處。
月影一時之間哪裡會想到那麼許多,她還以為是那杆鬼幡搗的鬼。因為一邊狂發神雷,一邊藉著寶光前衝,如此折騰了一陣,不僅此身 依然沒有衝出去,連方向都分別不出來,更別說那個妖婦在什麼地方(用這麼詭異的法寶,不是妖婦是什麼?)
剛開始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從那些女鬼被自己神雷擊退之後,更無別的動靜,所以並不是很在意,等到後來認定一個方向照前直衝,憑著遁光迅速,以為總可衝出,熟知衝出一陣之後,前面依然是一片紅色,渺無止境,這才想到對方可能已經佈下了陣法,如果不先將陣法破去,響這樣飛行,就算是飛得全身仙無告盡,也休想離開原地。
略一尋思,她索性在原地打坐,仔細檢視這個陣法的底細。
就在她冥心定性的時候,陣外的溫嬌卻是焦躁不已,自己的法寶自己當然更清楚,六如神幕本來就少了一片,而天欲魔幡少一個主的鎮幡元神,如果月影情急之下在陣中左衝右突,時間一久,必被陰魔所擾,而現在如此靜坐,耗下去就不知道是禍還是福了。
月影靜坐生慧,反倒不似剛才那般焦躁,略為思忖,故意說道:“外面的道友聽著,你我素昧平生,本無愁怨,如果就此兩下罷手,結伴在這上古戰爭,不比相互之間打死打生的強?何況我這柄飛劍雖然不錯,但在這上古戰場裡未必就沒有更好的東西,你我在這裡相持,不過是便宜了別人而已。”
“嘿嘿,想得倒好!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握,只要搞定你,所得之物也就足夠了,總比那茫無目地的四處搜求安全。”溫嬌根本不為所動。
月影想了想,將注意打好,故意大喝道:“不知死活的妖孽,難道你真以為這個不全的破陣就能困住我嗎?現在我已識破鬼蜮伎倆,本當運用神劍斬斷妖幡,容納後以龍象碑搗毀陣基,考慮到你我初次相逢,不忍就下殺手,只要你收起法寶,我便與你各不相干;如果執意與我為敵,妄想以法寶取勝,等你禍到臨頭,後悔可就遲了。”
溫嬌不知道月影說的是詐語,還以為她真的識破了自己的底細,聞言頓時猶豫不定起來。
她這一猶豫,月影心裡便有了底氣,知道她這座陣必然有問題,否則,何必跟自己廢話,早就催運陣法將自己滅殺了。因而,她再次大喝道:“道友為何還不到答言?再若延遲,我可要動手了!”
困在這陣中多時,雖然還不能盡識這陣中之秘,可若是趨吉避凶,不為所趁,還是辦得到的,她有意噓聲恫嚇,讓對手心生顧忌,不敢將全陣驟然發動。同時將法寶備好,準備施展飛盾之法。加速遁走。
她這裡準備脫身,那陣外溫嬌還是沉吟不語,頗有兩難之狀,放虎容易縛虎難,現在還有置其於死地的機會,一旦機會不再,那可就要麻煩了。而且對方是不是有那幾件法寶還難說,這麼放過,實在是心
說明遲,那時快,就在溫嬌遲疑的這一剎那間,月影已經運起仙元,驀地大喝一聲,先一指碧遊劍,化作冷灩灩的一道碧光,向空中飛起,裝作斬網破陣之勢,同時一揚手,一團五色神雷已經射出,一聲震天響的霹靂,在電火飛射之中,便向陣外衝去。
溫嬌雖然看破她有遁逃之意,卻並沒有料到對方有這等神通,一片碧光飛起,對方果然按照所說之言行事,她知道碧遊劍乃是一併神器,厲害非常,說不害怕自己的法寶受損時假的。她剛想放出飛劍抵禦,倏地霹靂一聲,雷火飛射,宛若五色花雨,敵人已經疾逾閃電,破空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