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隊的作戰計劃,那麼,內奸就在制定作戰計劃的那五人之內。
裴奕涵首先可以排除,殷無痕,她的直覺告訴這個人應該是值得信任的,另外兩個將領,死了一個,傷了一個,死的那個一定不是內奸,傷了的這個,她派人暗暗觀察了幾日,又查了他的身家背景,覺得並無可疑之處,最後,最大的嫌疑自然就集中在了朱玄棣身上。
不論是前生還是這一世,枯蝶最厭惡的就是那些叛徒,內奸之類的東西,這種人比敵人可惡多了,對吐蕃的軍隊來說,他們只是執行命令,身不由己的,立場不同,利益不同,自然選擇就不同。
但對內奸,她是絕對不會姑息的,只是道現在為止,她還沒有明白,假如朱玄棣是內奸的話,為什麼要這麼做,朱家世代都是武將世家,朱玄棣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夫人!”朱玄棣一拳擊在旁邊的桌案上,那桌案碎成了木屑。
在場的將領們不知為何突然副元帥就和元帥夫人吵起來了,雖然,他們也覺得元帥夫人的話未免有些過分,怎麼能如此說副元帥呢?難怪他如此生氣?
“副元帥還沒回答本夫人的話呢?是不敢回答,還是心中有鬼?”朱玄棣剛才那一拳,力道不小,但枯蝶仍穩穩地坐在上面,連眼皮也沒眨一下。咄咄緊逼。
有些人在心虛的時候,通常會透過另一種方式來掩飾,朱玄棣現在的表現就給枯蝶這樣的感覺,如果說她原本的懷疑只有三成,被朱玄棣這麼一弄,就變成了五成。
有些將領得到風聲,知道元帥與元帥夫人以及朱姑娘三人之間的糾紛,開始在心中猜想,這元帥夫人是不是想公報私仇,給副元帥難堪?
裴奕涵在一邊也若有所思,這朱玄棣的反應未免太大了些,他和皇上的懷疑名單上也有他,只是朱家作為武將世家,戰功赫赫,為東唐國的江山立下了赫赫戰功,不是輕易能夠動搖的,也不是可以輕易懷疑的。
自家娘子莫非是發現了什麼,才如此咄咄逼人,她平日並不是這樣一個人,看來,要讓裴勤加緊動手了!
“胡說八道!”朱玄棣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過於強烈,這時,已經穩住了心神,其實心中也有些猶疑不定,這個元帥夫人莫非發現了什麼?
不,不可能,這一切自己進行的都很機密,就連自己的心腹都很少有人知道什麼,只是這女人如此對待自己,好歹他還是朝廷御封的副元帥,憑什麼讓她一個女流之輩在中軍指手畫腳?
“本夫人是在胡說八道嗎?御賜金牌在此?如皇上親臨,副元帥說本夫人有沒有資格在此說話?”枯蝶手一揚,從袖子裡伸出的那隻纖纖素手舉著一塊明晃晃的御賜金牌,上面書著四個篆字,如朕親臨!
眾將看到御賜金牌,都齊齊起身,跪倒!心中都想,原來元帥夫人還有這一招,也是,兵者,詭道也,元帥夫人既然如此擅長行軍打仗,那在此時拿出金牌,又有什麼奇怪的?
要不是元帥夫人給所有人露了一手,就算她初來乍到,將那金牌拿了出來,他們也不會因此高看幾眼,只是面子上不違抗罷了!
這下,就算心中原來不服的一些將領,此刻也無話可說,其中,最難堪的當然就變成了朱玄棣。
這女人好生狡猾,如果早知道她有御賜金牌,他剛才就不會明著跟她爭鋒相對,看來,這一次,他又落了下風。
想到這裡,他的語氣也變軟了:“既然夫人有聖命在身,那玄棣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剛才是玄棣失禮了,望夫人見諒。”
“眾位既然知道本夫人有聖命在身,那半個月結束這場戰爭可有信心?”枯蝶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現在她只是心中懷疑,並無任何證據證明朱玄棣就是那個內奸,這個裡面還牽扯到許多更復雜的事情,在沒有找出證據之前,她不會跟他撕破臉。
她今日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朱玄棣,如果內奸真是他,那他絕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有下一步的動作,那麼,她要不要來個引蛇出洞計劃呢?
下面還是沒有人敢馬上回答。
“怎麼,你們是不相信你們自己,還是不相信本夫人?”枯蝶也知道,不能僅憑短短的時日相處,和一場突襲戰就讓這些人跟隨在自己的旗幟下,這些將領無論有本事的,還是沒本事的,都不是傻子,他們現在絕不會輕易得罪朱玄棣。
為何呢?元帥夫人就算再厲害,那也不可能成為大將軍,這場戰爭結束之後,自然還是要回歸閨閣之中的,但朱副元帥就不一樣了,如果裴大元帥永遠神智恢復不過來,那麼,這以後,軍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