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驚恐大叫的新兵砸倒在地,呵斥道:“你嚷嚷個屁啊,給老子把嘴閉上!”
或許是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讓新兵忘記了繼續喊,也許是老兵副連長順子的模樣太過於嚴肅鎮住了他,總之,這名新兵沒有再敢喊。
順子踩著淋漓的血肉,走到哪兩米見方的彈坑附近,伸手探了探哪幾個被炸翻的弟兄的氣息,很快就站起來搖了搖頭。
“死球了,把他們的裝備撿起來,繼續走”
順子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彷彿那些死去的不是朝夕相處的弟兄,而是陌生人一般,這讓新兵們感覺到了戰爭的殘酷。
順子從一名小兵爬到如今副連長,打了不少的仗,也見過了不少的死人,與其說適應,不如說麻木了。
隊伍繼續前行,戰場越來越近,不時有日軍炮兵打偏的炮彈落到隊伍附近猛烈的爆炸開來。
每次炮彈打過來,新兵們都會不由自主頭皮發麻,那些飄忽不定的炮彈就像來自地獄的幽靈,不時的冒出來,落下來,然後將人炸成了灰,這讓他們心悸。
老兵怕機槍,新兵怕炮,那些轟隆的炮聲就像催命符一樣,讓新兵們感覺籠罩在恐懼之中。
楊凌率領的三營走到全團的最前邊,看到那些在訓練場上嗷嗷叫的新兵此刻面色發白,嚇得槍都拿不穩,心中不由地嘆息一聲,沒有上過戰場計程車兵終究不算一名真正計程車兵。
或許只有經過血與火的洗禮,他們才會真正的蛻變與成長。
“槍口向上,不要對著自己的弟兄。”楊凌拍著一名新兵弟兄的肩膀,指了指他那對著前邊弟兄後背的槍口糾正說。
現在所有的槍裡都頂上了子彈,楊凌可不希望自己人傷了自己人。
這名弟兄聽到楊凌的提醒,頓時慚愧的低下了頭,平日裡訓練時雖有這樣的要求,可是他光盯著那不時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