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一死,席勒自然就能夠付清欠款,有什麼理由不讓他籤?」
「但大家都知道我結婚了,還有個兒子。」埃米爾反駁。
「如果沒有人見過你的老婆、兒子,」伊德一邊說一邊瞄向雪儂母子倆。「你想有多少人會相信你的自我宣傳呢?」
「胡說,當然有人見過!」
「十年前?去年?見過她的人也不知道她就是你老婆,別忘了,你們一結婚她就離開了,之後,有多少人邀請你和你老婆去參加宴會被你拒絕了?想見見你可愛的兒子也沒機會……」
「但報紙上也說了,我已婚又去追求卡帕娜夫人……」
「報紙只想製造新聞吸引更多讀者,誰會管你事實究竟是什麼。」伊德嗤之以鼻地道。「再說,官方出面澄清事實之後,報紙立刻改變說詞,甚至言之鑿鑿地解釋說你是為了接近卡帕娜夫人才謊稱已婚,以免你尚未探查到任何訊息,她就要求你娶她,如此一來,之前有點相信的人也不信了。」
埃米爾下顎繃緊了,眼下有一根肌肉抽了一下。「沒有人相信?」
伊德翻了一下眼。「沒見到你老婆、兒子,誰信你!」
埃米爾不吭聲了,看完這張單據又看另一張單據,再看另一張單據……
不過一個多月,席勒簽下的帳單數目已足夠他下半輩子不愁吃喝了,還可以養老婆兒子、情婦情夫和女婿媳婦、孫子孫女。
雪儂與雅克相對一眼,後者點點頭,雪儂當即上前沒收所有簽帳單。
「這個問題交給我和雅克去處理吧!」
「你想如何?」埃米爾挑著眉問。
「就說我會去找席勒來上一段良性溝通吧!」
埃米爾若有所思地注視她片刻,頷首。
「好吧,就交給你,什麼時候?」他問。「我叫伊德去通知他來。」
「不不不,我去找他,順便……」雪儂咳了咳。「呃,我也要和其他人認識一下。啊,對了,路易絲那幾個孩子的監護人是你嗎?」
「不,是他們的叔叔。」
「咦?他不是逃到英國去了?」
「但他並沒有死。」
「也許他死了。」
「不,他沒有死,他只是不想回來而已。」
「為什麼?追賭債的不可能追到現在吧!」
埃米爾與伊德相對一眼,「與賭債無關,他……」略微一頓。「跟一位寡居的伯爵夫人,嗯,就說關係不錯吧!」
雪儂怔了一下,繼而恍然,「又是一個小白臉!」她輕蔑的咕噥。
「總之,他沒有死,路易絲那三個孩子的監護人一直是他。」
「可惡!」雪儂懊惱地嘟囔。「那我們就沒有權利把那幾個小鬼丫頭關到地下酒窖裡虐待了,譬如拳打腳踢,用臘燭燒他們,用針刺他們的手指頭,或者餓他們一個月不給飯吃……」
「你說什麼請再說一次好嗎?」埃米爾很客氣的問,耳朵偏過來想聽清楚。
伊德和雅克前俯後仰笑得像一對瘋子。
「沒什麼,沒什麼!」雪儂嬉皮笑臉的打個哈哈。「我是說,明天我就去找他們。」
「不要明天,等找齊僕人之後吧,你出門需要貼身女僕伺候你。」
「喔,天!」笑臉崩潰了,雪儂呻吟。「不需要吧?」
「當然需要,還有亨利,他也會陪你去。」
雪儂用力閉閉眼,突然很想再給他一槍,在腦袋瓜子上。
「隨你!」忍耐,她想,忍耐!
埃米爾又看了她一會兒,表情逐漸又回到受傷前那種看不透的深沉。
「那麼……」他慢條斯理地說。「如果我請你陪我去參加宴會呢?當然,是在我傷愈之後。」
雪儂眯一下眼。「隨便。」忍耐,忍耐,想殺死他,等他完全痊癒之後再殺。
「很好,我會請裁縫師來幫你測量尺寸縫製禮服。」
「隨……」雪儂霍地雙眼一亮,突然興奮起來。「好好好,請沃斯來!」
查爾斯·弗雷德里·沃斯,被譽為時裝之父,是時裝世界的開拓者,世界服裝史上無可爭辯的巨人,因為他,女人才能夠從母雞籠裡逃脫出來,既然有機會,怎能不見識一下他究竟有多巨大。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年他會與人合夥開設服飾店,不曉得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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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人尚未住進來之前,埃米爾的宅邸內只有管家、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