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了,如今公爹、婆婆一概不放在眼裡,晨昏定省都懶得去。瑞哥兒跟她吵了一場,她說‘咱們二房吃穿住用都是我陪嫁的鋪子、莊子賺來的,我沒吃喝柯家一厘錢,每個月還要往裡搭銀子,我憑什麼還看人家臉色?若他們看不慣,日後也別用我的銀子。’這一句就把瑞哥兒給撞回來了。”
婉玉冷笑道:“她這般說,瑞哥兒也忍了?”
紫菱道:“忍了,怎麼能不忍,如今二房的一切花銷都指望菊姐兒呢。菊姐兒倒是一片苦心,拿出銀子給瑞哥兒請了極有學問的代儒來講授,又紅袖添香,親自督促他讀書。誰想瑞哥兒卻不領情,他原先還有幾分上進,如今被老婆一逼,倒厭惡起讀書來……唉,倒是難為蕙菊妹妹了。”
婉玉道:“處處壓著夫君一頭,拿捏著婆家把柄說嘴,哪個爺們能忍呢,只怕如今忍了,日後倒鬧出什麼大事。”心中暗道:“楊蕙菊仗著楊家有幾個錢就不將丈夫公婆放在眼裡,可見心性了,萬幸未跟達哥兒成親。她盼著瑞哥兒功成名就榮耀加身,可瑞哥兒哪是能刻苦讀書的人。”正想著,丫鬟進來報吉時已到,婉玉便出去觀洗三之禮,不在話下。
卻說婉玉回至家中,將柳府所見與吳夫人和紫萱講了,紫萱道:“柳家太太看著是個精明人兒,怎把女兒嫁到柯家了?娟姐姐待人是極親厚的,如今這光景也讓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