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便走了出去。怡人上前一邊給婉玉斟茶一邊道:“姑娘做得極是,咱們巴巴湊到前頭去做什麼?旁的不說,姑娘原是妍姑娘的妹妹,如今是梅家故去長女的妹妹,再往前頭去,這身份便尷尬了。”
婉玉嘆道:“你當我願意來?不過是為了珍哥兒罷了。”
採纖聞言笑道:“姑娘待珍哥兒是沒得說,親生的孃親又能如何呢?姑娘得了好吃的、好玩的,哪一回不緊著那個小祖宗?珍哥兒也跟姑娘親近,平日裡粘得緊,連老爺、太太也都往後排呢。”
婉玉道:“前些日子哥哥從外頭給珍哥兒帶了一缸金魚兒,那小乖乖踮著腳扒著魚缸看了半日,拿了竹笊籬要撈魚,衣襟上濺得全是水,丫鬟過來要幫,他死活都不肯,等魚撈上來就舉著笊籬跑到我跟前說‘這一對兒金魚送給姨姨,姨姨最喜大紅色,我特特挑了一對兒最紅的。’”說到此處,臉上掛了笑道:“這孩子如今連一對兒金魚也都先想著拿來孝敬我,怎不讓我多心疼他些。”
怡人笑道:“姑娘疼他自然極好的,但卻說珍哥兒是‘孝敬’,沒白的顯著自己老了幾歲。”
婉玉笑道:“說‘孝敬’怎就不對了?我若沒資格說,那天下除了我爹孃,就沒人能讓珍哥兒擔得起這兩個字了。”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笑了一回,忽見碧枝慘白著臉兒,踉蹌著走進來,跪在地上帶了哭腔道:“姑娘不好了,珍哥兒找不見了!”
婉玉只覺腦中“嗡”一聲,站起身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