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海泉見是楊晟之不由一愣,他早已對楊家人厭惡到了十分去,唯對楊晟之印象稍好些,因說道:“但說無妨。”
楊晟之繼續躬著身作揖道:“下官想說個故事打比方:東縣和西縣均知夏季雨水豐沛,恐有決堤之災。東縣知縣將朝廷撥下的銀兩盡數用於河務之上,每日與百姓一同修築河堤。西縣知縣則將銀兩用於賄賂上峰,根本未將河防放在心中。待夏季將至,洪水決堤,東縣河堤固若金湯,百姓安居樂業。西縣江口決堤,百姓流離失所,此時西縣知縣極其英勇,與百姓一同抗災。因西縣受災嚴重,朝廷又撥了大筆的銀子下來,西縣知縣又貪了一筆,繼續用銀兩賄賂上峰。後州府提拔考核優秀官吏,西縣知縣因使了銀子,又在抗災中政績優良,被朝廷提拔為知州,而東縣知縣仍是知縣罷了。”
梅海泉眯了眼將茶碗往桌上一放,只聽“啪”一聲脆響,道:“你說此話是什麼意思?”
這一桌唯有梅海泉、梅海洲、吳其芳和楊晟之四人而已,眾人見有異狀,紛紛朝這邊看來。楊晟之直起身,臉色如常道:“大人勿惱,適才所說只是下官推測罷了。下官並不懂河務,只是在想,朝廷年年撥銀兩做防汛之用,但為何年年還鬧出洪災?朝廷撥下的銀子真真正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