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看起來比較有生氣,我不是採花賊,你們不要誤會了。”還是要解釋一下,免得讓人家以為她手腳不乾淨,那以後就難共事了。
“小事一件,夏侯小姐不用在意……那個,欣欣,去拿個適合的花瓶過來。”他隨便指了個女傭吩咐。
“謝謝陳管家,”夏侯寧寧感激涕零。“大家不要叫我小姐,我叫夏侯寧寧,你們叫我寧寧就好了。”
她來到天堂了嗎?
沒想到當家主母是好人,就連這些服務的人也待人和氣,她夏侯寧寧簡直是上輩子燒了好香啊!
夏侯寧寧抱著花瓶,輕巧的走入小樓。
房子裡還是一片黑,死寂的安靜。
屋內光線昏暗,每天住在這樣的環境裡,人要能開朗健康她把頭給他。
就算把自己當作蠶蛹,也用不著貫徹的這麼徹底。
放下花瓶,她刷刷刷的把所有的窗簾拉開,窗戶開啟,清涼的空氣和滿滿的陽光隨即教黑暗無所遁形。
回過頭,那張時尚與舒適兼具的躺椅上有著一道人影。
“蓋文先生早。”有了上次經驗,心理準備比較充足,她已習慣他的不吭氣。
他似乎懶得再跟她爭辯窗簾開不開的問題,反正有沒有光線對他來說都沒有分別,她既然那麼堅持,就隨她了。
“那是什麼?”他聞到味道。
“我方才去當了採花大盜回來。”
採花大盜?蓋文忽然滿腦子都是十八禁、R級、少年不宜的暴力畫面。
“池塘裡的荷花開得正好,我摘了幾枝回來,我把花瓶放在通風的地方,滿室芬芳,聞了香氣,人的心情也會很好。”想給他留著好印象是其次,她是真心覺得他需要一些芬多精來滋潤心靈。
“想巴結我?”看穿她的小伎倆。
“說巴結好像我很狗腿,誠惶誠恐比較好聽一點。”
“就你這態度,哪裡誠惶誠恐了?”
動不動就發火,心臟稍微不那麼強壯的人很難承受。
她沒膽跟他硬著來,只好皮皮的說:“你啊,就客氣的跟我道謝,說你喜歡就好,我又不會笑你。”病人就是彆扭,反正一皮天下無難事。
戰鬥第二回合,她才知道自己臉皮的厚度比想像中的厚上十公分,簡直可以當夯上牆用了。
“你少臭美!”
見他臉上的線條動了動,蒼白的臉頰有點發紅,她分辨得出那是臉紅,希望不是氣到發紅才好。
不過能從這個火爆王的臉上看出一點情緒的端倪,也算小有收穫。
“是是是,是我臭美。”今天的他比昨天可愛多了,起碼沒有叫她把花瓶扔出去。
“哼。”老大又不說話了。
這間小樓建的位置好,光線被引進來以後,她突然看見他不是很有肉的胳臂上有著銅板大小的瘀傷,連手背也有不少黑印子。
這是怎麼回事?被虐待?不可能,雖然才第二天上班,她看得出來這家人對老闆的重視,除了露出袖子的胳臂,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不會也還有看不見的傷痕吧?
突然之間,她心口莫名其妙的悶了。
“你在看什麼?”
這人簡直比明眼人還要敏感。
“你胳臂上那些瘀青是誰幹的?”她的火氣直竄。“除了胳膊還有哪裡?”
“走路不小心撞到,沒什麼了不起。”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
他排斥柺杖,寧可跌跌撞撞,也不想讓人看出來自己瞎了眼,健康的人也許無法體諒他的心情,不管是為了自尊還是一口氣,即便是隻有他一個人在的屋子裡,他也不要倚賴柺杖。
夏侯寧寧替他覺得痛,這屋裡的傢俱對一個眼睛不方便的殘障人士來說的確太多了。
“你先讓我看看還有哪裡有瘀青?”她開始扒他的衣服。
“喂喂,別脫我衣服……住手……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懂不懂什麼叫男女有別……好好好,你別扯!大腿也有一些……”他的臉爆紅,無法制止她的動作。
慢著,大腿?她的手僵了,不能去扒他的長褲。她還沒嫁人啊。
“你等我一下。”她很大力的深呼吸了一下。“醫藥箱在哪裡?”
他喘息著說。“你還真是亂來!五斗櫃的上面那層。”
找出醫藥箱,裡面的東西真是齊全,她翻攏出紫草膏,咬牙道:“你還是把長褲脫下來,讓我上個藥,我的意思是說你……自己脫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