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著的手心卻出了汗,隨時準備挺身相救歐陽雲。
兩個局外人擔心死了,可是兩個當事人卻好像就是沒心沒肺的鬥雞一般,彼此瞪著對方,良久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應。或許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清楚在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據後來和常根相熟的木劍蝶說:常根當時之所以要表現得那麼惡劣,那是因為他想看透小長官的心理,他想知道,小長官所謂的“抗日決心”究竟是真有其事呢還是沽名釣譽呢?
最後,顯然常根被歐陽雲的眼神說服了,或者只是歐陽雲演技夠好,沒有在他銳如刀鋒般的眼神前露出半絲畏縮之意,於是,在楚、水二人的注視中,常根收回眼神回視水紅袖道:“二當家,這份協議我們簽了。”
“嗯?”許是常根的前後言行出入太大,水紅袖一時沒反應得過來,不由不解的看著他。
難得的露出了笑臉,常根用欣賞的眼神看了歐陽雲一眼道:“二當家的,我們還是做回講道理的人吧,當不了兵的老弟兄們能在任丘尋個窩也是不錯的選擇,我想歐陽長官不會虧待他們的——我就這個意見了。”
水紅袖認真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歐陽雲,感覺兩個人都有點神神秘秘的,她點了點頭。
楚天歌噓了一口氣,然後抹了抹額頭,竟然出了一頭汗。然而就在他放鬆下來的時候,卻聽見常根對歐陽雲說:“歐陽師長,我能提個私人的請求嗎?”
“嗯?”歐陽雲笑了笑,他看著常根的眼神此時帶著明顯讚賞。
“我們兩個做回大媒怎麼樣?”城根說完朝楚、水二人撇撇嘴。
楚天歌立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而歐陽雲則顯得沒有心肝的哈哈大笑起來——他會認可常根的建議嗎?
第五章戰火起,學兵師成軍(九)
關於鷹崖山和學兵師聯姻的問題,最堅持的是馬爐子等人,常根則屬於中間派。馬爐子等人還相信姻親之類的人情世故呢,常根卻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因此當他透過和歐陽雲的接觸認可其人其事之後,這聯姻的事情再由他之口提出來便帶著玩笑的性質了。水紅袖是當事人,又是此時社會價值觀裡沒多少地位的女性。雖然他在鷹崖山是說一不二的主,可是到了任丘這個俗世,似乎也不好表現得太過彪悍,楚天歌怎麼說現在也是個旅長,她總不好當著幾萬人的面來逼婚吧?!於是,歐陽雲便樂得當起了旁觀者,當然這樣一來,與男女雙方他可就都得罪了。楚天歌一直喊他大哥來著,陳佳姚和他的關係一直很好,對他在這件事上偏袒外人的立場自然很不滿意;至於水紅袖麼,她認為既然自己答應歸順學兵師,那麼歐陽雲這個當頭的自然應該幫著自己說話。
歐陽雲開始還不知道他們竟然是這樣編排自己的,而等他知道這件事情,那時的楚、陳、水已經成了一家人。於是他也得以說了句很馬後炮的話:看看,如果不是我當時置之不理,你們三個不可能成就一家的吧?咱們怎麼說也是新時代的青年代表,婚姻上自然應該追求自由,我這就是充分給予你們自由的權利呢!?
在那時的情勢下,他這句話其實是存在相當大的語病的,別的不說,光是那所謂“新時代的青年代表”便足夠有心人編排他一通了,也是在某一日某個記者會上,便有記者提問了:“歐陽將軍,您既然自認是新時代的青年代表,那麼是否應該在某方面作出表率呢?”
歐陽雲當時沒意識到是個圈套,或者他已經忘記了自己說過的那番話,於是義不容辭的表了一番決心,做了一番動員,要青年們怎樣、怎樣。
那個記者問了:“歐陽將軍作為新時代的青年代表,既然願意為大家作出表率,那麼我請問,我們國家現在是提倡一夫一妻制的,那您……”
有點扯遠了,那個時候離現在還有點遠哪,現在的歐陽雲是沒有這番心情來發表演說或者以新時代的青年代表自居的。
他手頭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雜了。
從楚天歌帶回鷹崖山的訊息之後,目光敏銳,對在日本內院按釘子情有獨鍾的歐陽雲便意識到了鷹崖山對於學兵師的特殊意義。學兵師的兵員由於大部出自青年學生,其中又以青年人為主,老兵所佔比例極少,因此,如何提高部隊的實戰能力是歐陽雲和李鐵書他們最費心的問題。曾經,他們是想透過和東北的抗日武裝取得聯絡,然後分批派新兵去那裡見習的。可是自從文安戰後,由於華北的局勢一下子變得微妙和嚴峻,因為任丘距離東北實在太遠,骨子這個計劃已經沒有了可行性。翼東方面于學忠留下來的兩個特警縱隊曾經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