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什麼的自然要水家人自己來負責了,你沒見張春香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張春香是水紅天的正妻,水香剛剛提到她的名字,卻看見她從裡邊洞口走了出來。
水紅天手上拿著個酒杯,表面上若無其事的微笑著,表現得真像是要嫁妹妹,因此很喜慶似的,實則上他的心裡此時很是焦慮。看見張春香,他的目光立刻掃了過去。等張春香來到自己身邊,他低聲問:“怎麼樣?”
張春香不動聲色的搖搖頭,說:“你妹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死活不肯,要是真這樣拉出來,我怕這喜事很有可能變喪事。”
水紅天的臉一下子陰沉下去,咬咬牙說:“你先去穩住她。”等張春香走了,他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趙小山,後者自從張春香進來,就在眼巴巴的看著他呢,見他看過來,有些喪氣的問:“老大,現在怎麼辦?”
“那就執行二道計劃好了!”水紅天說著,目光變得狠厲起來。
第二章鷹崖山的故事(五)
楚天歌跟著身份頗為神秘的蔣神醫一溜小跑。大約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他正全身大汗淋漓,感覺下一個瞬間就會暈闕過去。蔣神醫停下腳步,輕聲道:“到了。”
楚天歌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一塊岩石上,大口的喘著氣,同時輕輕的按著自己的胸腹部,他問:“下面我們怎麼辦?”
走了將近五里地的山路,蔣神醫竟然沒事人一樣的大氣不喘,他這身體哪像五十歲的人,倒和不受傷的楚天歌有得一比。楚天歌心中暗暗稱奇,同時不自覺的對他生出依賴之心,故此才有此一問。
昏暗的月色裡,蔣神醫指著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一處山壁,那裡有一個明顯凹進去的陰影,他輕聲說:“看見沒有,那是個山洞入口,是山寨‘聚義廳’的後門。我們從那摸進去,先將二當家救出來再說。”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洞口有兩個站崗的,在其它地方還有暗哨,待會我進去解決明處那兩個,暗處的就交給你了。怎麼樣?有信心嗎?”
楚天歌點頭,說:“可是槍聲一響的話,水紅天肯定會被驚動,你的動作可要快點。”
“你只要幫我解決掉暗哨,護好這個後門就行。”
“行,那你小心了。”
蔣神醫輕輕應了一聲,沿著山道邊的灌木叢,飛快的往山壁上的陰影掩身過去。幾分鐘以後,他已經到了洞口,他一現身,兩個持槍的嘍囉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大聲道:“誰?幹什麼——哦,是蔣神醫啊,您沒在前面喝酒嗎?”
蔣神醫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問話的嘍囉搖著頭說:“那可不行,蔣神醫,您知道寨裡的規矩,不是我不想讓您進去,可是誰老大今天吩咐了的,沒有他的命令,誰——”“誰”字才出口,楚天歌的眼裡,蔣神醫的身形閃了閃,然後那兩個嘍囉便倒在了他的臂彎裡。
楚天歌吐了吐舌頭,暗道:“厲害!”然後他舉目環視,準備應付陰暗中暗哨對蔣神醫的忽然發難。蔣神醫正輕輕的將那兩個嘍囉放到地上,洞口左邊大約二十米左右的一片灌木叢發出輕微的響聲,一個黑影站了起來,他張口大叫:“蔣神醫,你……”黑影正是山寨今晚安排的一個暗哨,他發現了蔣神醫的異常,正想喝問,忽然“呯”的一聲槍響,他只覺得腦袋一痛,然後就徹底的墜入了黑暗中。
楚天歌出手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他的槍法貌似並沒有生疏,只一顆子彈就將那個暗哨的腦袋給削掉了。
蔣神醫根本不停留,飛快的竄進了洞裡,幾乎同時,洞口左右又想起了兩聲槍響,兩顆子彈擊在山東口的石壁上,火星四濺。
楚天歌打完一槍,整個人往下一貓,然後就地一滾,到了剛才坐著的岩石後面。
槍聲一響,山腳下還有這片山的前面登時傳來了喧囂的人聲,想來是巡夜的山寨嘍囉們聽見了槍聲,開始往這裡湧過來。
“這個水紅天倒是有點軍事素養,”楚天歌聽著人聲往這裡湧近來,心中暗忖,不由為水紅天和他手下的嘍囉們感到可惜。一幫土匪而已,竟然能夠懂得安營紮寨、排兵佈陣,如果能夠加入抗日隊伍,那保不定可以一戰成名,流芳後世,可惜的是,他們卻選擇了投靠日本人和祖國人民為敵。
蔣神醫在山寨中的地位特殊,從水紅天到小嘍囉們,因為大家都指望著神醫有朝一日救命呢,所以沒有人敢刁難他,他也就有機會將山寨中的一切盡在掌握。水紅袖被挾持的所在是水紅天的臥室,今天因為擔任了其它的要務,門口安排了兩個拳腳功夫不錯的山匪。蔣神醫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