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坡’等我們。”
“三號收到,完畢!”
隨著郭彪做出戰術調整,“野人峰”上封鎖下面通道的火力明顯減弱,大隊被打沒了膽的鬼子騎兵開始不要命的朝後面的部隊衝去,其速度比之剛才的衝鋒還要快上許多。在他們後面,二中隊的百餘狼牙戰士持槍尾隨追擊,很快就將這支急於奔命的部隊趕進了後面還在觀望中的騎兵大部隊。
服部緣仁被部下挾裹著朝後方的騎兵大隊衝去,有心要做出調整,以避免衝亂後隊陣腳被敵人利用,然而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越來越多的部下開始掉轉馬頭加入逃亡的行列。不由自主的逃亡中,他不甘心的朝後面看去,悲哀的發現,像趕鴨子一樣追趕著自己的,僅僅兩百餘人而已。
人自然是跑不過馬的,很快,雙方就脫離了接觸,但是,已經形成潰敗之勢的日軍第二騎兵聯隊卻成了驚弓之鳥,他們中的大多數連頭都不敢回,只敢大馬狂奔,以求早點脫離這煉獄之所。
他們面對的是怎樣一支部隊啊,每個人都是神槍手,每個人都是格鬥高手,他們那畫的烏七八糟的鬼臉上,只有兩隻眼睛像是人的——不對,便是那一雙沒有任何感**彩的眼睛,讓他們有置身於修羅場的感覺。這些傢伙,明明都能夠用子彈打死敵人,可是,不少人偏偏喜歡用冷兵器甚至徒手格殺對手。想起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被扭斷了脖子、一刀割斷了喉管,不少鬼子開始打起擺子來,就好像得了瘧疾一樣。
郭彪是所有人裡臉上塗彩最少的,只從左額往右鄂用右手中間三指拉了條迷彩線,不過,配上絡腮鬍子,以及那一手觸人人亡、觸馬馬斃的鐵砂掌,他此刻在鬼子們的心目中,和來自地獄的修羅毫無二致。整個狼牙大隊中,話最多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常梁宇,另一個便是郭彪。此刻,他一邊拿出預備下的藥水洗著手,做收功的準備,一邊在步話機裡喊道:“全體都有了,每人三發子彈,禮送!”
一支支衛青式突擊步端了起來,因為距離已經完全拉開了,狼牙大隊的隊員們知道,真正考校槍法的時刻到了。遠距離狙擊,環境的因素變得重要起來,較之近距離,難度高得多。郭彪洗完手,散了功,跟著舉起步槍,而隨著他的槍發出一聲清脆的槍響,其他人幾乎緊跟著扣動了扳機。遠遠的,只見跑在最後面的幾十騎鬼子忽然齊齊的全身一震,然後,差不多同一時間落馬。事後,據有心人觀察,最倒黴的一個鬼子,身體裡竟然有十六沒枚子彈,且這些子彈離他的心臟都非常之近,其中更有六發子彈直接留在了心臟中。也就是說,幾乎同一時間,他同時被十六名狼牙隊員看中了,堪稱狼牙最重視的鬼子。
這一批鬼子一旦倒下去,接下來的目標可就難打了,當然,也不是沒人打中,畢竟,隨著通道越來越狹隘,鬼子的隊形被迫收縮,也就是說,在人擠人、馬擠馬的情況下,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機率大增,至於因為射程的原因,能不能一擊斃命,這就不是狼牙將士們需要考慮的了。此戰後,日軍第二騎兵聯隊據說集體患上了恐懼症,只要看見臉上塗了迷彩的學兵軍將士,便不由自主的雙股顫慄。當然,這是後話了。
(昨天休息了一天,多了小女兒以後,時間明顯的不夠用了,呵呵,不好意思)
第一章新的喜峰口戰役
半個小時,周慶海及其倖存下來的兄弟在常梁宇他們的幫助下迅速的將犧牲的戰友掩埋之後,在後者護送下來到了“黃家坡”。剛剛送別了相伴多年,生死與共的兄弟,不管是“老土匪”還是新兵蛋子,大家臉上都還掛著淚痕。
周慶海一路上畢恭畢敬的跟在常梁宇後面,用一個老土匪的話說,從來沒見過大當家的,不,大隊長這麼拘束過。其實何止是他,鐵門關自衛大隊倖存下來的弟兄,對這支神秘的部隊無一不心存敬畏。開始,眾人因為傷心和憂憤,嘴裡邊尚忍不住的罵罵咧咧,恨不得用吐沫就將狗日的日本島給淹了。三中隊的官兵,只有常梁宇不時的講兩句,當然,他講的話很不中聽。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再說了,人遲早一死,他們這種死法,與自然死亡、病死相比,可是好看的多了。還可以撈個烈士噹噹,只要咱們小長官在一天,他們的家人便不會捱餓受欺負——值當啦!”
“還哭,還哭,有那勁,不如攢著和小鬼子拼命。多殺一個鬼子,可就多為一個兄弟報仇了。”
“你叫周慶海?大隊長,嘿嘿,可比我中隊長還搞一個級別呢……”
如果是平時,如果剛才沒看見這幫殺神的表演,估計周慶海兩個老大的耳刮子已經上了常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