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物資車隊、物資點卻遭了殃,僅僅在長山裕,便有一箇中隊的物資押運隊伍被全殲,損失的糧食、彈藥若干。據說,當那些彈藥被引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連續巨響時,當時遠在古北口寺內壽一差點被氣得高血壓發作直接去見天照大神。
而這,卻僅僅只是開始,要知道,大刀這一次一共出動了六個中隊呢。其中,兩個中隊被單人雄帶走之後,還有四個中隊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去往黑峪關方向,還有一支則進了長城內線,奔向了古北口。帶領兩個中隊奔往古北口的大刀副大隊長是宋孝義,在和單人雄還有另一個副大隊長廣成分手之後,宋孝義原來的打算是繼續尾隨十六師團撈點油水的。結果呢,還真撈到不少油水,一路上毀在他們手中的日軍補給車隊不下六支,搞到最後,日軍不得不派出大部隊對物資進行押運。而這直接影響了昌平的戰事,這倒是歐陽雲以及單人雄它們沒想到的。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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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艱苦的抗戰(七)
6月15日,上午九點鐘左右,昌平,日軍第九師團向機步旅陣地發起了進攻。在此之前,日軍第一零八師團的一個聯隊剛剛攻克了南口,這樣便對昌平形成了半包圍之勢,而且直接威脅到了宛平。
嶄新的盧溝橋事變發生之後,宛平經過戰火的洗禮,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座廢墟。其中的平民,大部分是鐵路職工已經全部被撤離,現在駐守在這裡的是李鐵書在時組織起來的一支鐵路工人自衛隊。
宛平是北平的西門戶,秦德純擔心宛平有失給北平帶來不可預測的影響,收到狐瞳的情況之後,第一時間將一支保安旅派駐宛平。
還是把目光投向昌平城郊,壓制性的炮擊過後,大約一箇中隊的鬼子衝出了簡單的工事,朝機步旅的第一道防線衝了過去。
火炮於這個時代戰爭中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特別是大口徑的重炮產生的破壞力,足以讓意志薄弱計程車兵喪失鬥志。重炮過後,機步旅的陣地上一片狼藉。三營辛苦了兩天挖掘成的戰壕被炸成了浮土,其中,不時有一兩個學兵不屈的倒在血泊中。機步旅下轄四個團,分別是機步一團——三團,再就是戰車團,另外還有一個自行火炮營。自行火炮營一共裝備有四門一百十五毫米的榴彈炮,還有八門一百二十毫米的野炮。和小鬼子的重炮旅相比,火炮的口徑、數量根本不成正比,因此,他沒傻到和對方進行對射。
炮聲過後,何正降站在前指的哨口,拿起望遠鏡朝機步一團三營的陣地上看過去,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痙攣了兩下。
歐陽雲組建機動部隊的作用,是指望利用其速度優勢進行穿插,為執行例如破襲、包圍等戰術服務的。換句話說,機步旅擅長攻,並不擅長防守。把機步旅當做救急部隊使用,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日本人在機步旅對面安營紮寨之後,這已經是第七次長時間的炮擊了。這七次炮擊給三營造成了很大的傷亡,光是以前六次的戰損統計,三營交代在第一道戰壕裡的意境達到了一百三十餘人。
一個連的傷亡,也就是說,只是小鬼子的炮擊便讓三營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戰力。三營營長此時眼睛已經因為惱怒瞪得通紅,眼角滲出了血水。拿起步話機,他嘶喊道:“旅座!我們的炮兵呢?我們的炮兵在哪裡?李麻子這傢伙在幹什麼?”
李麻子正是自行火炮營的營長。
李麻子此時在幹什麼呢?他正悶著頭坐在地上抽菸,在他的身上,落滿了火炮營戰士們不甘的眼神——前方的兄弟在流血,在犧牲,但是,他們卻什麼也幫不上忙。
何正降放下望遠鏡,從副旅長林德勤的手上接過了步話機。他吞嚥了兩口吐沫,同樣嘶啞著嗓子說:“王大有,我是何正降。我再次強調,你們的任務是堅守陣地六個小時,這一期間,你們不會得到任何支援。”
聽到了何正降不帶任何感**彩的聲音——王大有至少是這麼認為的,他怒罵道:“奶奶的,何正降,你這是讓兄弟們送死啊!”
何正降臉上的肌肉再次的痙攣,但是他只是冷靜的道:“執行命令!”然後,摁下了步話機的開關。
“何正降,狗日的你不得好死!”王大有還在罵。他是原憲兵一團過來的,在老部隊就因為這狗屎脾氣一直鬱悶的當著列兵,現在當上了機步旅一團三營的營長,脾氣卻是一點沒變。他又罵了兩句,沒聽到迴音這才怏怏的放下。
在他的右手邊,營指導員付強坡提醒道:“老王,小鬼子靠近了。”
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