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嗨,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太清楚。”
陳少華一拍桌子,叫起來:“你說的對,我有同感。今天中午把他趕走了,我現在挺後悔的。”
這回輪到楚括機瞪大了眼睛,問:“你把他趕走了?”
陳少華苦笑,說:“是啊,誰叫這小子說話那麼氣人呢?”
楚括機大笑:“話不是這麼說的吧,你為什麼不說誰叫自己是個貪官呢?年輕人嘛,血氣盛,最看不得你這種醜陋的人的。”
陳少華的臉越發紅了,咳嗽兩聲說:“你別說我,你又是什麼好人了?”
“是啊,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要怪的話,就怪這水潭子太混了,好人一進來就給漂黑了。”
兩個人正在借酒發著感慨,邱健跑了進來,老遠的喊:“楚括機,楚括機!”
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對看一眼迎了出去,走到堂屋裡,卻見邱健提著手槍正在那裡吆喝著:“老楚,快快,趕緊叫人去把天歌弄回來,日本人對他們下手了。”
兩人一聽同時叫了起來:“怎麼回事?”
“媽媽的,剛才我從營區回來,你們猜我看到什麼了?”
“恩?”“快說,天歌怎麼了?”
“我看見歐陽和日本人幹仗呢,哈,歐陽這小子要得,一個人對付四個,宰了三、傷了一,自個什事沒有。”
“難道剛才的爆炸聲就是——”
“那和天歌又有什麼關係,他不是去訓練班了嗎?”
“走走,先去訓練班把人弄回來再說,路上我再告訴你們怎麼回事——”
邱健看見歐陽雲的時候,打鬥已經基本結束了。
歐陽雲在車裡眼見前方閃出火舌,立刻下意識的踩下腳剎,身子一歪撞開車門就翻滾出去。
和葉村人不愧神槍手之名,微黃的路燈下一槍準確命中輪胎,福特車“吱嘎”一聲就拋了錨,船模付清見狀立刻投出了手上的炸彈。炸彈是他特製的,防備歐陽雲的座車帶有裝甲,所以在裡面裝有穿甲戰鬥部。
幾乎同時,櫻島詩趴在屋脊上,將吹管含到嘴中,開始對著翻滾中的歐陽雲瞄準。
歐陽雲第一次遭遇這種襲擊,酒意立刻駭沒了,翻滾再翻滾,跟著魚躍、撲倒,再接著翻滾——他的運氣還算不錯,前一秒才竄出車外,後一秒炸彈就爆炸了。“轟隆”一聲巨響後,跟著又是兩聲巨響——穿甲戰鬥部和郵箱都被引爆了。
劇烈的爆炸過後,汽車先是被高高拋棄,落地之後便熊熊燃燒起來,燃起的大火照得周圍亮如白晝。一陣風過,煙霧被吹散,歐陽雲的身形在十米開外的地方顯露出來,四個日本人皆大吃一驚:看對方靈活的翻滾、跳躍著,竟似乎並沒有受傷。
和葉村人端起步槍再次向他瞄準;櫻島詩則瞅準時機吹出了一枚“吹箭”;船模付清右手一揚,一枚手雷拋了過去;大野正怒叱一聲,拔出武士刀衝了上去。
歐陽雲一邊翻滾著,一邊不停的檢視著剛才冒起火舌的地方,才看清那裡有三條人影,忽然“咄”的一聲,一枚小箭射中他的腹部,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這才意識到屋頂竟然也有埋伏。眼光掃過落在地上的箭,見箭尖黑黝黝的,顯然有毒,他心有餘悸,暗說還好有防彈衣,箭沒咬肉,否則——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三條人影那裡正有一杆槍朝著他磨刀霍霍呢,還有一個圓圓的東西拋了過來,他手腳並用,一個前撲,著地一翻身,以背觸地,雙腳飛快的蹬地推動身體繼續遠離汽車,右手拔出自己的手槍,照著站起身形的大野正扣動了扳機。
“轟”的一聲,幾乎在他開槍的同時,手雷在離他四米左右的地方爆炸了,緊跟著,對面又閃出了一記火舌。
歐陽雲顧不得檢視剛才那一槍的效果,往左邊一個翻滾,雙腳蹬在地上借力,讓自己的身體轉了180度,換做頭朝前的姿勢,朝那個端著杆槍的人影連發兩槍。
大野正很幸運,歐陽雲那一槍只擊中他的左腹,沒讓他立刻丟命——他立刻被子彈的大力擊打得一陣搖擺,急忙右手執刀撐地,朝夥伴們大喊:“他中箭了,用槍,用槍射擊,別給他站起來的機會!”他自詡為一個武者,身上並不帶槍,本來還想著親手血刃歐陽云為師父報仇的,現在卻也顧不得了——這個支那人的實力,顯然比他們估計的還要強!
櫻島詩的吹箭上塗有劇毒,據說這種毒藥見血封喉,在日本人看來,歐陽雲既然中箭了,那他離死期也不遠了。
“吆西!”船模付清立刻高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