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用。”
“那個,很貴重是不是?”白流蘇的聲音沙沙的,透著磁性,聽起來很舒服,雖然總給人冷冰冰的感覺。
“當然,無價之寶!”歐陽雲驕傲的說,說完立刻後悔,因為他看見她從木牌上寫著“大哥沈劍之墓”的墳旁泥土裡將它扒了出來,擦擦放進了自己懷裡。
“我日,嫖老子?!幸虧我不是大姑娘,不然肚子都被你嫖大了!”
“說什麼混話?!這東西你還想不想要了?”白流蘇氣得臉上的蚯蚓開始蠕動,很殺氣!
“不要了,”不知道她想交換什麼,歐陽雲先把價格壓得賊低。
“不要了?”白流蘇眨巴下眼睛,有些意外。
歐陽雲轉身朝屋裡走,“哎,這一覺竟然睡這麼久,”嘴巴咧開,露出兩排大白牙,心說想誆我,哼,沒門。
“那我扔茅坑裡去了,”白流蘇輕飄飄的說,身子輕飄飄的動了起來。
歐陽雲大驚,“不要”脫口而出,轉身看見少女的嘴角翹起,露出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他知道上當了,不由苦笑著搖搖頭說:“真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個談判高手,說吧,交換什麼?”
“幫我將所有麻袋還有木箱送到南京,”白流蘇說著拿出了筆記本,補充:“你不答應我立刻扔茅坑裡去。”
筆記本進不得水,真扔茅坑裡去的話,那就廢了。無奈之下,他說:“我答應你。”
“那好,等你把東西送到,我就把這盒子給你。”
“是嗎?”他露齒一笑,右手一甩,鋼針飛出。
白流蘇見到他的笑容便覺出不妙,身子飛快的後閃,還是慢了一點,一溜白光紮在她腰間,她只來得及罵出“卑鄙”二字,人立刻軟倒,失去了知覺。
幾分鐘以後,白流蘇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活動下手腳,很自如,意外的驚喜,一躍下床,感覺武器還在,不由大喜:心說這奸賊大意了,竟然沒搜去我的武器。右手提著短劍,左手捏著把飛刀,慢慢走到視窗。
夜已經深了,月亮越發明亮起來,蟲鳴重重,月光下,三座新墳前皆燃著香,歐陽雲筆挺的站在沈劍墳前,敬著軍禮:“……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沈劍兄,你放寬心,令妹有我照顧,你未竟的事業將由我完成,一路走好!”
白流蘇心裡本來恨恨的,想活剮了他才心甘,見他如此,卻有些懵懂起來:“生當作人傑,死亦作鬼雄——”她輕聲吟著,一時有些痴了。
歐陽雲誠心向烈士致敬,並沒有太多彎彎繞繞的想法,看見她,誠懇的說:“沈小姐,真對不起,剛才騙了你,不過,這盒子對我實在太重要了,所以——”
“我姓白,不姓沈,你叫歐陽雲是不是?”
“是。”
“你剛才對我哥說的話算數嗎?”
“當然,人可欺人,卻不能欺鬼,況且,沈大哥還是鬼雄!”
“好,那就麻煩你把這些麻袋還有木箱送到南京了,”白流蘇說著,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彷彿河面上的兩汪月光,很清亮、也很冷冽。
歐陽雲笑了笑,心中越發嘆息:如果沒有那條蚯蚓,光是這樣一雙眼睛,都會迷死不少男人?“白小姐,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可不認為沈大哥的事業只是送這些玩意去南京,他那宏大的理想你到今天還不知道嗎?虧你還跟他這麼多年。”
白流蘇想了想,眸子裡的色彩暗了暗,復明亮起來,語氣變得冰冷:“你想耍賴嗎?還是你看中了那些財富——”她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如果不是你窺伺這些財富,我大哥怎麼會死?!惡賊,嘗我哥命來!”身子一蹲,雙腳一用力躍出窗戶向他撲來,半空中左手一抖,飛刀射向他的心口,右手短劍跟著戳了上去。
兩人相距不過一個墳頭的距離,歐陽雲措不及防,登時被飛刀、短劍同時戳中。他身上如果沒有防彈衣,估計立刻會多兩個窟窿——即便如此,胸口也疼的厲害,這著實激起了他的怒氣——他脾氣再好,也架不住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不由低喝一聲:“你這女人實在太不可理喻!”趁她一愣神的工夫,抓住她的右手腕,左膝一曲,頂向她的腹部。
白流蘇顯然沒想到自己全力施為下,竟然戳不動他,腦海中閃過“金剛罩、鐵布衫”這兩個傳說中才有的名詞,一時怔在那裡,忘記了反抗。
歐陽雲也不跟她客氣,將她放倒在地,一腳踢飛短劍,飛快的抽出皮帶,將她雙手捆紮起來,說:“那批贓款,我徵用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