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多少人想請他們喝酒都找不到人呢!”
邱健很會湊趣,馬上舉起酒杯說:“對對,差點忘了,歐陽、天歌,叔叔敬你們一杯,你們在北平乾的那活,漂亮!”他倒是個直爽人,說完舉起酒杯,“吱”的一口就悶掉了。
“謝謝邱叔了,”楚天歌急忙跟著幹了一杯。
歐陽雲舉起了酒杯,心裡很是感慨,這三個舊中國的軍官,也許不是很純粹的那種軍人,但是卻深深熱愛著自己的國家。在華北,這樣的軍官應該不是少數,只要政府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捍衛國家的尊嚴,只是——想起《何梅協定》一簽,51軍就會被迫撤離河北去“剿匪”,不由為他們感到悲哀。身為軍人不能為國捐軀,這是怎樣的一種鬱悶,他輕輕嘆息一聲,頭一仰,杯倒酒幹。
一道火辣辣的液體從喉嚨流下,燒得他精神為之一振,他站起來,拿過酒瓶,為在座的一一將酒滿上,端起酒杯站起來,說:“各位長輩,剛才歐陽孟Lang了,請你們不要見怪,我罰酒一杯。”說完頭一仰,又幹一杯。
邱健樂了,笑起來說:“小夥子不錯啊,這喝酒的氣勢頗有我老邱當年的風采,哈哈,好,老哥哥陪你一杯。”
他這邊酒杯剛放下,陳少華笑了起來:“你個酒鬼,想喝酒就喝唄,找什麼藉口。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喝多啦?一會兒叔叔一會兒老哥哥的,自亂輩分嘛!”
楚括機也笑了,說:“這輩分可亂不得,天歌是我侄子,歐陽是天歌大哥,酒鬼又是我哥哥,這酒鬼成了歐陽的老哥哥,我們叔侄兩卻怎麼稱呼的好?”
歐陽雲和楚天歌聽著,嘿嘿的陪著笑。
邱健卻不在乎,叫起來:“這有什麼,各按各的叫,”對歐陽雲說:“小歐陽,老哥哥和你做兄弟,你沒意見吧?!”
歐陽雲惶恐,忙站起來說:“不行不行,這哪裡使得,邱叔,您饒了晚輩吧。”
邱健卻是個牛脾氣,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多了,眼睛瞪圓了,嚷:“怎麼,不給面子?!”
他苦笑,正不知怎麼才好,楚括機遞個眼神過來,說:“行行行,那就各按各叫,歐陽,邱團長年輕的時候也是條好漢,他做你哥哥,也沒辱沒了你。”
“呸呸!”邱健連啐幾口,叫道:“什麼叫年輕的時候也是條好漢,倒好像老子如今很癟三似的。”
“我說錯了嗎?想想咱們年輕的時候,也曾快意恩仇過,再看看如今——”
邱健端著酒杯愣住,被說中心事的樣子,忽然將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說:“孃的,這兵當的,想起來,還不如做土匪快活。”
歐陽雲眨巴著眼睛,心說難怪這位一身匪氣,原來有出處的。
陳少華見他把話題扯遠了,咳嗽兩聲說:“好了,別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酒鬼,你們團怎麼回事,上個月才撥下去一批新的中正式,這個月又來申請?”
“這個——”邱健看了看兩個年輕人,欲語還休。這個粗豪漢子,原來粗中也有細,想來是有什麼話不好當著他們說。
歐陽雲識趣,對楚天歌說:“天歌,我們出去走走吧。”站起來要走,卻被楚括機喊住了,他對邱健說:“你個酒鬼,剛才還老哥哥老哥哥喊得熱乎,現在怎麼避起嫌來了?你們坐下,別理他。”
兩人只得坐下,楚天歌還好,歐陽雲卻訕訕的覺得不好意思。
邱健撓撓頭,說:“不是怕教壞小孩子嘛。”
陳少華大笑:“狗日的酒鬼,什麼怕教壞小孩子,是怕自己丟臉吧!說說看,那批槍哪去了。”
邱健老臉一紅,嘿嘿的笑了,說:“換酒錢了。”
“換酒錢!你狗日的不說實話,哼,這個月的指標看來不能給你們了。”
“別啊老哥,這眼看著就要打仗了,小弟還有幾百號人手上沒槍呢——通融一下嘛。”
“通融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聽說你在北平剛淘了件寶貝,好像是明朝某人的什麼畫——恩,那幅畫我見過,確實不錯。”
“這個,大哥,那是我準備送人的,你也知道,我在這位置上已經三年沒動窩了,咱又不是黃埔出來的,上面又沒人……”
見邱健說得可憐巴巴的,楚括機有些不忍,幫腔說:“少華兄,再幫他一次吧。”
“看在括機的份上,就再幫你一次,不過,是最後一次了,下一次,總要拿點什麼來換吧?”
……
楚天歌還好,這樣的場面他不是第一次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