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錢包,是聚寶盤!哈哈!對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們現在就出發。”
“不是還要去琉璃廠的嗎?”
歐陽雲拍拍腦殼說:“差點忘了,”此時恰巧郭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於是對他說:“郭大哥,你帶他們先走吧,我讓留守處的人給你們安排車子和保安。”
顧戀雲因為要兼顧狐瞳的訓練,加上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因此沒有來北平。而她放在非常閣託賣的古董、字畫還沒有結賬,於是讓他們順道取回來。
郭彪現在很好奇狼牙,於是帶著特勤三組的學兵先走了。送走他們,歐陽雲便和易好裝的白流蘇前往琉璃廠。不巧的是,車子開到天橋附近的時候拋錨了。於是,他們便聯絡一家修理廠,讓對方派人來維修,然後步行去琉璃廠。
中午時分,北平天橋,自詡為黃半仙的黃子霖戴著副墨鏡,坐在一杆上書“黃半仙”,下面傍著一行小字“不靈不要錢”的半新不舊的布幡下正打著瞌睡,忽然,從不遠處走來兩個年輕人。用他們的行內話說,兩個年輕人皆長得丰神俊朗、氣宇不凡,黃子霖的眼睛一翻,眼瞼立刻由黑變白,然後抓起柺杖就伸了出去,無巧不巧的正好擋在兩個年輕人面前被一根竹竿攔住去路,他看了看抓住竹竿的那隻枯骨嶙峋的手,由手望向手的主人,見是電視裡才有的專司欺矇拐騙的“瞎子”,又看了看那面幡,心中忽然靈機一動,朝白流蘇一笑,問:“黃半仙?”
黃半仙收回竹竿,故作高深的說:“怎麼?這位先生也聽過我黃半仙的名號?在下黃子霖,江湖人稱黃半仙,最擅摸骨,聽先生聲音洪亮異於常人,可有興趣讓我黃瞎子摸上一摸?”
歐陽雲眼珠一轉,遞上右手。
黃半仙接過,雙手由指及掌,再摸向他的肘關節,笑道:“先生應該是軍營中人吧?天生富貴啊,不過,最近卻似乎不太走運。”
歐陽雲裝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低聲說:“半仙法力無邊,在下最近確實有災事上身。”
黃半仙嘴角微微一撇,說:“左手。”
歐陽雲送上左手,他接過再仔細的摸索一番,道:“先生是南方人吧?這禍事正是打南方來。”
歐陽雲笑了,故意用東北話說:“那可錯了,我是東北人。”
黃半仙一驚,不過馬上就掩飾過去,說:“但我察你骨脈,確確實實是南方水土養成,如果在下猜得不錯,先生到北平時間並不久,而且,正是為了避禍而來。嗯,先生骨脈五行之中金息特重,看來這禍事與財產有關,先生有幾個兄弟啊?”
黃半仙在歐陽雲和白流蘇面前玩起玄虛,根本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樣難纏的角色。白流蘇今天戴了假面,男人裝扮,她早就不耐,之所以一直隱忍不發只是見歐陽雲很有興趣的樣子,斷定他一定有什麼打算。和他相處久了,她知道他一向是無的不放矢的。
果然,歐陽雲引得黃半仙大肆發揮一番以後,他朝白流蘇眨下眼睛說:“大哥,你也來讓黃半仙看看,我們兩個這件事還要請半仙幫忙解決呢。”
白流蘇天生的嘶啞嗓子,和男人很像,她恰如其分的說:“我不喜歡讓人家摸骨,大家都是男人,摸來摸去的有什麼意思?黃半仙,你就直說吧,我兄弟的禍事怎麼才能消除。”
黃半仙在和歐陽雲搭訕的過程中,早就偷偷的觀察了白流蘇一會,見這英俊青年一直不假以顏色(假面而已,當然沒有“顏色”),以為兩人中他說話算數,自己要想從他們身上賺點銀錢,還得將他服侍好了,就說:“這位先生既然不喜摸骨,那就請報個字吧,在下除了摸骨,測字在天橋也是一等一的。”
白流蘇隨口報了個“雲”字。
黃半仙一聽暗喜,心說這個字自己有備課,裝模作樣的掐算了一會,然後說:“雲者,上有雨,雨通魚,魚乎,家有餘產,由此可見,兩位先生乃生於大富之家。然而,雲的上面為兩橫,此謂魚兒出水行於土,則必須有足為助,雲的下面是矣頭,矣在漢語中可有可無,以此為足則實在勉強。想來兩位欲離家成就大事,然而卻所遇非人。故此……”
見他就一個雲字也能鼓搗出長篇大論,歐陽雲哭笑不得,湊他面前說:“不玩了,黃半仙,明說吧,想不想發財?”
黃半仙聽了一愣,強笑道:“看來兩位心不誠哪,並不想真的測字算命解難。”
白流蘇上前一步,低聲問歐陽雲:“大哥,這老小子有什麼用?雖然眼睛沒瞎,可是隻會滿口跑火車而已。”她已經看出來了,歐陽雲竟然想招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