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所料不差,如果岡村君真因此事現在就與支那政府接洽,支那政府肯定會藉機提出讓華北方面軍退出平津還有上海。如果支那人真願意放棄使用特別轟炸,臣以為這個條件倒可以接受。但是我們必須警惕的是萬一支那人出爾反爾呢?現在的支那政府可沒有一點國際信譽。”
“那該如何?”
“陛下,臣以為穩妥的辦法是透過第三國與支那進行接觸,而瑞士國是最好的選擇。”
“陛下,臣以為當等等再做決定,至少我們得搞清楚超級炸彈的真實威力——也許超級炸彈的威力並不似我們想象中那麼強呢?”
“近衛卿此言有理,那我們就先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裕仁和他的臣子並沒有等待多長時間就獲得了調查結果,而當真實的戰損報告被呈送到裕仁面前時,他還有他的小夥伴們登時就驚呆了。
報告上的資料其實並不精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很多地方日本調查人員根本就進不去。而即使如此,報告上的系列數字依舊是裕仁等人無法直面的。
“……長崎整座城市都被夷平?初步統計傷亡三十萬人?十三萬駐軍全滅?廣島傷亡超過二十萬……”就著報告,裕仁喃喃道,臉上煞白一片。
其他人集體失聲,他們事先其實已經做好了迎接最壞結果的準備,然而現在看來他們這種準備根本不夠。要知道,當初石原莞爾估計的總傷亡人數不過是十萬左右,這與真實結果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兩個概念。
第九章東條論游擊戰
石原當初將總傷亡人數定位為十萬左右,那還是因為聽進了小泉敏一郎的話,將超級炸彈定義為比導彈厲害一百倍的結果。而現在看來,很顯然,他還是樂觀了。不,簡直是太樂觀了。
“支那人在長崎只投放了一顆炸彈?”眾人沉默良久,米內光政忍不住道。
中**隊究竟投放了多少炸彈,現在看來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因為如果真的每個地方只是一顆的話,那這炸彈的威力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
眾人看向石原莞爾。而從米內的話不難聽出,他們心中此時還抱有僥倖心理。
“只有一顆,”石原莞爾道,面色蒼白如紙。
其他人倒吸一口涼氣,近衛文麿和米內光政對視兩眼,兩個人的面色都變得極端難看。他們猛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支那人將東京也定為轟炸目的地,那麼現在會是什麼情景?他們當中又有多少人已經去見了天照大神?!
在列的,東條英機因為對超級炸彈最為了解,再加上他做好了心裡準備,反而是顯得最淡定的。他冷眼旁觀將其他幾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心中泛起冷笑:怕了?那就好,不這樣的話,我怎麼會有機會。他再看了看裕仁,見他面色凝重,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有話說。”
裕仁此時正轉頭看向外面的蘑菇雲,他眼中是蘑菇雲,心中卻是蘑菇雲下面屍山血海的景象。說起來裕仁也是見過世面的,比如說當初日軍在中國江浙一帶大肆屠殺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能接到各種有關殺傷多少支那人的電報,而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見怪不怪,他其實已經習慣了以冷血態度對待成百上千生命的消逝。當然了,之前都是敵對國的,現在卻是自己的子民,他本來就非真正的神祗,自然也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難道朕做錯了嗎?入侵支那根本就是個錯誤?”他心中這樣想著,悔恨潮水般湧上心頭。
東條抬頭偷窺,看見裕仁走神,他趕緊低頭,同時以更大的聲音道:“陛下,臣有話說。”
“哦,東條卿請講。”
東條抬頭,他先是不動聲色的掃視其他人一眼,見他們都看向自己,心中泛起得意,但同時卻讓表情變得更加謙恭了,道:“陛下,諸君,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因為支那人擁有這種殺戮武器,難道我們就不抵抗了嗎?”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所以落在其他人耳中很有震耳發聵的感覺。
“是啊?難道我們就不抵抗了嗎?”米內光政不自禁的跟著道,再看向東條,目光中泛起讚賞之意。然後他看向裕仁,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近衛文麿的反應和米內差不多。而石原聽見這話先是心中一凜,瞬而醒悟過來,暗道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貫少根筋的上等兵的思維居然變得如此敏捷了?然後他看向東條的目光便不禁暗含了警惕。“陛下,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超級炸彈的危害,誠如東條君所言,難道我們就不抵抗了嗎?陛下,現在我們更能確定了,支那人動用這種武器為的就是震懾我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