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g升起——那分明就是冰蓋下面的河水哪!
田邊勇登時大叫起來:“八格,我們上當了!
右京前衛則咬牙切齒道:“支那人狡猾狡猾的!”
衝在最前面的吳奇銘看到了這一幕,笑了:“狗日的一幫子蠢蛋,居然連撫河在這裡都不知道!”
他旁邊的炮兵嘿嘿一笑,道:“團座,看來我們今兒個還有凍馬肉可吃呢!”
“丫挺的,你就知道吃!”
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右京前衛痛罵了學兵軍的狡猾以後,問田邊勇:“田邊君,現在怎麼辦?”
“只能往北突圍了!賭一把!”
右京前衛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只有這樣了,支那人以為我們會向主力部隊靠攏,我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只是,主力部隊怎麼還不過來支援,如果有部隊從南面或者西面偷襲支那人一下,我們再適時發力,說不定能夠反圍剿支那人呢!”
“誰知道呢,也許贛江西岸的支那人也配合進攻了吧!不管了——士兵們,向北衝!”田邊勇說到最後,忽然大喊道。
“向北,向北!”他身邊的鬼子們登時齊聲喊道。
田邊勇的命令下得有點遲。等他從北邊突圍的命令傳出去,已經有將近一個大隊的鬼子衝進了撫河裡。這些鬼子騎兵最終只有五十餘人幸運的踩著那些沒有破裂的冰面突破了撫河的封鎖,而其他人要不是直接掉進水裡被凍成冰棒,要不就是被後繼的炮擊炸死,再有的則是在學九師打掃戰場的時候被執行了戰場紀律。
田邊勇的判斷是正確的,北邊確實是南、西、北三個方向上學兵軍兵力最為薄弱的一環,在他們忽然改向突圍的時候,北邊攏共不過只有一個團的“揚子鱷”中型坦克團以及一個團的步兵而已。只是,便是這兩個團構建起來的防線,卻也不是將近三千的鬼子騎兵可以硬憾的。
兩個團長,坦克團的名叫顧小華,步兵團的名叫向勇鋼。其中,向勇鋼的這個步兵團正是奉命滯守麻丘的那支。
鬼子騎兵忽然轉向朝己部衝來,兩個團長都是又驚又喜。他們第一時間取得聯絡,然後統一指揮,很快就佈下了防禦陣勢。
北邊只有兩個團的學兵,其它方向卻都至少是旅級以上,這兵力的多寡自然一目瞭然。本來最北邊的鬼子騎兵一旦轉向,立刻變成了先頭部隊。這些鬼子騎兵掉轉馬頭以後,猛然發現對面的敵人陣形居然很是稀薄,一個個皆看到了生的希望,本來低迷計程車氣登時有所回升!
“衝過去,衝過去就是勝利!”有鬼子軍官如此喊著給部下打氣,隨即,眾多鬼子跟著呼喊起來。他們快馬加鞭,一邊揮舞著皮鞭使勁的抽打著坐騎,一邊弓著身子伏在馬背上,嘴裡還不停的呼嗬著。
不過十秒鐘左右,這部當頭的鬼子就衝到了距離顧小華和向勇鋼部不過三百米的距離內。顧小華見狀,知道不能再讓他們衝近了,因為那樣一來,坦克兵倒是無懼,但是步兵們可就危險了。他一聲令下,總共二十八輛“揚子鱷”登時紛紛開火,下一瞬,坦克上的機槍也打響了,而隨著向勇鋼也下達開火命令,瞬時,一條長度在一千米左右,由千餘支步槍、機槍組成的交叉火力線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寬口鐮刀一樣切了出去。
這種密度的火力,鬼子騎兵根本無法躲避。衝在最前面的兩百餘鬼子連人帶馬全部被撂倒,一片人仰馬翻中,後面的鬼子又衝了上來,而迎擊他們的是同樣密集的火力——短短五秒鐘,千餘鬼子就這樣倒在了顧小華團和向勇鋼團的炮口和槍口下,而後面的鬼子騎兵,猶在源源不絕的送上門來。
很多鬼子騎兵已經感覺到不對了,可是,這馬本來就有群從性,一旦奔跑起來就很難收住勢;另外,後面的部隊正山一樣壓上來,容不得他們遲疑,以至於他們稍一愣神,坐騎已經撲入了那片彈雨,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的身子被數十顆子彈集中、又或者被炮彈撕碎,卻是連考慮的機會都沒有了。
鬼子騎兵爭先恐後的衝向顧小華團還有向勇鋼團面前送死,這一幕被南線、西線的學兵們看到,可羨煞他們了。楊建峰搖搖頭,嘆息:“媽拉個巴子,老子這麼辛苦只撿了點零碎,顧小華這狗日的出門踩狗屎了,居然撞上這樣的大運!”
吳奇銘看得目瞪口呆,醒過神來以後,他憤憤罵道:“狗日的傻啊!明知道是死路一條還不管不顧的往前衝!狗日的也過來一些給老子殺啊!”
炮兵在一邊偷笑:“師座這回虧大發了!”
“什麼?”
“照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