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也不需要開炮了,三千多人打三百多人,又是用自動武器,子彈瓢潑大雨般的落下,即使距離影響了精度,也足夠將這三百多鬼子送入地獄好幾遍了。橋本正雄開始還衝在最前面呢,衝出去五十米左右,他感覺到不對了。然後,當一箇中隊長懇切的請求他撤退的時候,他假惺惺的推讓幾句,便在幾個大隊部憲兵的簇擁下,轉身就跑。
大隊長一逃,鬼子計程車氣登時嚴重受挫,不過那個中隊長忽悠起人來挺來事的,他揮舞著指揮刀對剩下的百多鬼子叫著:“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們,是我們為天皇陛下盡忠的時候了。”然後,他竟然唱起了日軍軍歌:“此心已經奔向了筑紫的大海的海Lang裡。以此武夫之身,若不能歸來,即便戰死也是護國之鬼。就在箱崎立下誓言,被神召喚而去,大和魂永留青史……”
眾多小鬼子跟著吟唱起來,面對學一旅衝過來的人Lang,他們一邊引吭唱著,一邊開始往外退出子彈。
“狗日的在唱什麼呢?”有學兵問身邊的戰友。
“好像是小鬼子的軍歌。”
學一師轉戰南北,與日軍多次交手,很熟悉其戰術戰法,看見小鬼子開始退子彈便清楚他們是要準備白刃戰了。學一師作為學兵軍中資格最老的隊伍,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尚武精神都是一等一的,不少戰士便停止射擊,等著和小鬼子短兵相接了。101團的團長夏雲財在原29軍大刀隊呆過,平時自詡最得意的事情便是用大刀片子剁過小鬼子腦袋。他此時恰好就站在劉書榮身邊,見狀湊到旅座耳邊說道:“旅座,就和小鬼子來一場白刃戰吧?好不好?”
“神經!”劉書榮白了他一眼,破鑼一樣的叫道:“兄弟們,開火開火,趕緊把這幫狗日的滅了,接下來我們還要奔襲臨沂呢。”
百多個鬼子端著槍刺,唱著歌朝學一旅厚實的人牆逼近來,倒是很具一往無前的氣勢。那個鬼子中隊長走在最前面,他雙手緊握指揮刀,臉色因為聲嘶力竭的高歌漲得通紅。歌聲講講停止,他朝劉書榮嘶聲叫囂道:“支那軍官,我們來一場武士之間的對決吧!”
劉書榮身邊的旅直屬人員中,有一個叫劉峰的參謀因為恰巧學過日語,聽懂了這句話,他笑著對劉書榮說:“旅座,那個領頭的鬼子軍官要和你單挑呢。”
“哈!”劉書榮大笑,然後從身邊警衛連連長張德山的手中奪過衛青式突擊步,抬手就是一槍。“呯”的一聲槍響,那個鬼子軍官額頭上爆開一團血花,毫無徵兆的倒了下去。旅長的槍聲讓一些有大刀情結的傢伙立刻醒過神來,大傢伙紛紛猛扣扳機,槍彈疾風驟雨般覆蓋過去,那些剛剛因為演唱軍歌而變得士氣高昂準備慨然赴死的鬼子,就好像秋風中的落葉一樣,登時成片的倒了下去。
張德山還有夏雲財白霎著眼睛看著劉書榮,忽然同時產生一種感覺——他們的旅長大人,越來越像坐鎮廣東的那位了——這也太現實了吧?!
零點二十五分,黃海福、黃海祿兩兄弟加上郭慕儀、江半軍率領的山地師完成了會師。讓黃海福感到遺憾的是,他們並沒有碰到前來救援的日軍。他和郭達通了下電話,確認學一師已經完全佔據優勢,正在清剿餘敵,遂決定抓緊時間攻打臨沂。
臨沂作為日軍進攻徐州的前站,目前已經囤積了大量的軍用物資,偏偏駐紮在這裡的只有一個扳本支隊一部。扳本被周泰擊斃的訊息已經得到了確認,這也就意味著,臨沂城內日軍已經失去了最高統帥。考慮到這樣一來,臨沂城內日軍肯定會出現群龍無首的情況,黃海福攻打臨沂的心思便又熱切了幾分。
同樣是坦克團打頭,山地師氣勢洶洶的朝臨沂城殺去。山地師的偵察營被黃海福完全撒了出去,坦克團前方五公里半徑內,二輪和三輪長城牌軍用摩托呼嘯往來,構成了面積廣闊的預警線。
緊跟坦克團的一輛長城牌輕型裝甲車內,黃海福問郭慕儀:“老郭,臨沂城堅,你可有什麼好的破城方法?”
郭慕儀說:“狐瞳特工提供的情報存在欠缺,只有敵軍的情況,卻沒有城內我方百姓的情況。如果城內只有鬼子的話,我倒是有好辦法。現在麼,只能採用常規戰術了。”
“總司令這一次派我們來徐州,是為了給我軍實戰的機會。可惜啊,這裡的地勢和我們平時的訓練專案完全不是一碼事——”黃海福感慨的說。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郭慕儀眼睛一亮,叫道:“有了!”
“恩?”
郭慕儀看著黃海福,雙目炯炯有神,即使車內光線不足,黃海福依舊感覺到了它們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