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唔!”歐陽雲正自語著,腰間忽然一痛,卻是潘媚人掐住了他肋間一塊軟肉,使勁的一扭。歐陽雲三個紅顏知已裡,潘媚人一直是表現最為賢淑的一個,但是自從去年聖誕夜過後,她也開始有暴力傾向了。而美國一行,顧戀雲送別時的那番話,更徹底改變了她的性格。顧戀雲是這麼說的:“媚妹,你給我把他看緊了,咱們家庭成員,除非小孩子,這成年人可不能再增加了。別怕她,有我呢!”
不著痕跡的抓住潘媚人的小手,撓了兩下,後者的身子便是一陣子發軟,這手從進攻武器立刻變成了俘虜。潘媚人還是太傳統了,根本吃不消逗,歐陽雲拿捏住了她這個弱點,真是要怎麼的便怎麼的。
高橋良子那天晚上究竟說了些什麼,歐陽雲記得的可數,偏偏這記得的內容完全是什麼“唔,哎喲,輕點”之類的嬌喘,有實際意義的一點也無。這事又問不得常根,他也肯定會以沒敢聽下去推脫偷聽總司令壁角這一嫌疑。高橋良子這麼說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一次歐陽雲只能含糊其詞,這一次卻是無法婉轉了。他想了想,看向潘媚人,遞過去一個懇求的眼神,說道:“媚人,我和良子小姐有要事相商,你,你去找下劉奎吧。下午我要去長白山,讓他安排一下。”
潘媚人看看他,又看看那個日本籍的狐狸精,眼神中透出嚴重的不信任,咬咬牙低聲道:“現在可是白天!”然後走了出去,反手還將門給帶死了。
歐陽雲的臉便紅了。
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穿越者的臉皮以及思維方式,放在近代那絕對是驚世駭俗的。便在以前的辦公室裡,潘媚人便被他大白天的“嘿咻”了兩次,她這話說得含蓄,已經算是比較善意婉轉的警醒了。
“嗯哼,我有數。”
你有數,你有數便不會有那出事了!走在走廊上,潘媚人嘴角一撇,有點恨意的想著。
歐陽雲確認潘媚人走遠了,問:“那晚你究竟說了些什麼?你知道的,那晚我酒多了,神智不太清楚。”
何止是酒多了,還磕了藥呢。
高橋良子抬起頭來,勇敢的看著他,臉上紅得幾乎能滴下血來,“我把一切都交代了呀,從此以後,唯君之命是從。那份坦克資料,如果不是你首肯,我也不會發出去的——雲君,你還不相信我嗎?”
老子倒想信你,可是隻怕有命信無命活。哼,美人計對其他人或許有用,對我麼?歐陽雲心中暗暗想著,臉上不動聲色,說道:“你本名叫酒屋純子我倒是知道的,不過其它的事情知之甚少。至於那份坦克資料,不是我自誇,你們便是拿到,便能製造出繼光型坦克了嗎?以後還是叫你高橋良子,我只問你,你這麼做究竟用意何在。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別說愛慕之類的虛幻話,說點實在的。”
“我也已經說了啊,我雖然不是反戰聯盟的人,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已經徹底厭倦了戰爭。如貴軍所說,這場戰爭是不道義的,最終給交戰雙方帶來的,只有苦難的記憶。雲君,酒屋純子已經死了,現在我就是高橋良子……雲君,請你相信我。”
日本國內的反戰人士確實不少,這其中又分兩種,其中之一便是左派的,另外一派則屬於進步人士。甚至,日本陸海軍裡都有這樣的人存在,而其中級別最高的,便有剛剛被他痛揍一頓的海軍部的鐵三角。歐陽雲清楚這一點,但是因為在天津的遭遇,他可不敢相信這女人真是其它什麼反戰組織的。當然了,不管她究竟居心何在,這個情報本身的價值卻是實實在在的。被日本間諜打入軍隊內部,其危害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是裝甲部隊或者是空軍這類能夠接觸到先進軍械的部隊,那麼便能接觸到核心機密獲取第一手資料。屆時,真要被小鬼子仿製出繼光型坦克甚至學1戰鬥機、夜鶯直升機,那二戰的結果都可能被改寫。本來,透露常識性的資料給小鬼子已經是在玩火了,歐陽雲如何敢讓這種事情發生。梅機關,鼎鼎大名的日本特務組織哪,這個特務機關最大的本事,便是撈錢——歐陽雲有點費力的回憶著,找到了一些梅機關的資料。他說:“我願意相信你。這份情報對我軍確實很重要,不過,能不能具體一點?學兵軍現在將近十五萬人,如此龐大的基數想要找出一個日本間諜,實在是太難了。我記得,你們‘菊’級特工都是死間吧,這種人如果自己不想暴露的話,我們根本發現不了。”
“雲君,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們根本不屬於同一個特務機關。不過,要想找出這個人也不是太難,我有一個辦法。”
“說說看。”
“但我也有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