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支那人南岸並沒有駐紮炮兵部隊。那麼,這支學兵軍的規模應該是一個旅。閣下,您看我們是不是給支那人保留將北岸部隊救回去的希望,只出動我們第10聯隊進攻。以我對學兵軍的瞭解,如果他們發現我們只有一個聯隊兵力的話,一定出出兵救援的,屆時,我們全體出動,就能完殲該部學兵軍。”
前原晟敏的這番話,其實別有用心。在他看來,在沒有炮兵支援,過來多少人都是送死的情況下,不管南岸還有多少學兵軍,都不可能繼續渡江了。這也就意味著,第10師團最終能夠取得的戰果就只有北岸的這些學兵了。那麼,與其眾人分享這點果實,倒不如讓自己獨吞了。
不知道條塚義男是不是覺得他說得有理,或者聽出了其畫外音而想成全他,在思考了兩分鐘以後,條塚說道:“可以試著這麼做,經過剛才一番炮擊,支那人就剩下一個團左右了,他們又沒有工事可守,便是圍殲,你們一個聯隊也夠了。司令官那裡,我去說明。”
前原大喜:“閣下,那就麻煩了!”
條塚朝他笑笑,隨即在一隊憲兵的護送下,尋西尾壽造去了。
炮擊並沒有無休無止,這讓錢雙林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並不怕死,事實上,經歷過最初的慌亂以後,學兵們的情緒很快就穩定了下來,在擺脫了對死亡的恐懼以後,他們以連為單位潛伏在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