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因為整車變成了燃燒的火球,所以即使他最後在手下的舍死幫助下成功的逃了出來,身上還是有多處被燒傷——這也加劇了他心中的屈辱感——他能不感到屈辱嗎?戰鬥到這個時候,他連敵人的身份都還沒搞清楚呢?而因為他的指揮車被擊中,造成部隊失去指揮發生潰亂,他連翻盤的機會也失去了。
接下來的戰鬥並無懸念,至少比管新鄉預想中的要簡單太多。原本,他可是做好了損失一兩輛坦克死傷一個排兄弟的心理準備的。指揮車被擊中爆炸起火,德國人顯然沒想到他們的指揮官還能活下來,於是,隨著有學兵常識性的用生硬的德語喊出繳槍不殺並迫降了兩個德國兵以後,其他德國人陸續失去了抵抗意志。
“這裡還有一個!”當身上被燙出好多水泡疼得臉上肌肉直抽抽的席勒被一個學兵發現並用槍指住的時候,槍炮聲已經停止了。不遠處一輛燃燒的五式坦克旁邊,幾十個德國兵正抱頭蹲在地上,席勒看到這一幕知道大勢已去,他大叫一聲之後便乾淨利落的暈了過去。
戰鬥結束,德國人逃掉的不超過十個人,而第二分隊僅有五個人受輕傷,這個結果自然讓管新鄉他們大喜過望。“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賈永亮顯然還沒能適應眼前的情況,發出如此感慨。
他這話卻讓管新鄉有了更大的野心:“德國人顯然沒想到我們會出現在這裡,我們應該加快行軍速度繼續前進,前面一定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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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十章活捉古德里安
席勒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成了第二分隊的一名俘虜。搞清楚了伏擊已部的敵軍的數量,席勒先是感到不可置信,遂而不禁感到深深的屈辱以及不甘。席勒並不是一名剛上戰場的初哥,而他的指揮風格也是眾所周知的穩健型。似今天這樣粗心大意的表現,其實是他從軍以來的第一次。也就是說他僅僅第一次犯錯,結果就栽進去了,他的運氣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背。
管新鄉不知道這些,他也沒興趣瞭解這些,軍人永遠只會尊重強者,而從剛才的表現來看,席勒他們似乎離強者尚有很大的距離。“第二裝甲集團軍也不過如此嘛!永亮,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活捉古德里安,我的意思是……”席勒不知道的,正是因為他糟糕的表現,這支中國偵察分隊的指揮官居然做起了活捉他們總司令的美夢。當他被手下指認出來然後接受包紮隨即被管新鄉要求隨軍行動,他心中首先產生的是自己也許可以乘機逃走的念頭。
因為搶時間,管新鄉只留下一輛武裝越野車上的五個學兵看押德軍俘虜並負責打掃戰場,然後他便帶著席勒率領其他人重新上路了。“我們必須搶在那十個德國人前面發現其它的德**隊,如此才有可能撈取更大的便宜。嗯,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嘗試一下活捉古德里安。你們聽說過嗎?當初總座在文安戰役中就曾率領八個狼牙深入敵營活捉過日軍第一零八師團的師團長土肥原賢二……”行進途中,管新鄉顯得比往常興奮,話也多了許多。
歐陽雲率狼牙深入敵營活捉土肥原賢二,事實當然不是這樣,當時帶隊的其實是郭奎,而且出動的狼牙也絕非八個。但是傳奇嘛,本身就帶有傳說性質。一來二去,郭奎和狼牙的這一次傳奇經歷不僅被按到了無所不能的歐陽雲身上,而且版本精彩程度還給無限加強了。
言歸正傳,席勒的燒傷其實蠻嚴重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這讓他對管新鄉尤其的感到痛恨。相比中國戰場,不知道什麼原因,交戰各方對待戰俘的態度要溫和許多。比如說在國內,張自忠他們對待日軍戰俘動輒喜歡執行戰場紀律,但是在蘇俄,迄今為止,張自忠和他手下的部隊還沒有虐殺過一個德軍戰俘。相對應的,遠征軍被俘官兵也沒有受到德國人的虐待(這應該算是中德軍隊高層的一種默契,因為在蘇德之間這種現象並不存在)。“我抗議,我是重傷員,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這是虐待俘虜,”一路上,因為同車的原因,每當管新鄉憧憬未來的時候,席勒便會不合時宜的發出這樣的呼喊並且極力的掙扎。管新鄉為了省事將他的右手直接拷在了座椅腿子上,裝甲車本來就沒有舒適性可言,現在席勒還只能佝僂著背,在車輛高速行進時當然會感到是種折磨。
遠征軍的很多軍官在進蘇前都曾被要求惡補過德語,而管新鄉作為正規軍事院校出來的學習能力本來就強,所以他的德語掌握的還行,這保證了他能夠聽懂席勒的絕大多數話。管新鄉帶著席勒出發,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活捉古德里安。德軍的編制情況遠較國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