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在杭州和南京、上海等大城市,抵抗活動就比以前要弱得多。如此一來就給了大東亞共榮政策繼續存在下去的理由,河邊此時整出這一出,乃是頂風作案,其實是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的。如果他不能如期拿下浙南,東條英機必然不會幫他活動,那麼他這一生也就完了。河邊和學兵軍打交道不是一年兩年了,猶是特別清楚這一招人質攻勢的威力,他之所以對這一次新年攻勢抱有如此大的信心,很大程度上其實就來自這一招陰損戰術。現在,內山卻告訴他人質已經被學兵軍救走了,這句話就好像一隻臭烘烘的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裡,讓他立刻做了扎嘴葫蘆,什麼慷慨激昂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八格!立花町這個蠢豬,大幾千人,學兵軍怎麼可能做到?和平軍和共榮軍呢?他們都是死人嗎?”河邊好不容易完成情緒轉換,隨即破口大罵。
“杭州保安旅叛變了,閣下,對不起,是我疏忽了!請問接下來怎麼辦?”
“杭州保安旅叛變了?!”
“是的,否則學兵軍根本無法破我們這一招。”
河邊抓著電話看向一邊的石原莞爾,問道:“石原君,你都聽見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天很快就黑了。”
日軍不擅夜戰,而且要面對的又是學兵軍。這無疑擴大了他們這一劣勢。
石原眼睛眯起沉思了一會道:“讓內山發動總攻吧,別忘了,宮本小京他們並沒有損傷到支那人的炮兵部隊。一旦讓他們投入對立花聯隊的反攻,那我們今天所做的一切就全白費了。”石原這話說得隱晦,其更深一層的意思是,如果不趁機發動總攻的話,立花聯隊有全軍覆滅之險。
河邊深以為然,將電話按到腮邊沉聲道:“內山君,發動總攻吧!告訴立花町,我需要他們不遺餘力的發動進攻,牽制越多敵軍越好。”
“哈伊!”內山應下,然後立刻致電立花町還有第104聯隊聯隊長村野三,下達了總攻命令。
聞堰鎮前線,日朝軍隊被204團機車班那一下突擊打喪了膽,兩千餘鬼子還有一千五百不到的共榮軍簇擁在學兵軍放棄的兩道戰壕裡,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命運,一個個面色奇差。軍官是士兵的膽,士兵們士氣低迷,蓋因為他們的軍官都蔫了。就在立花町藉以發號施令的那艘炮艦上,立花聯隊的大隊長和共榮軍的旅長、團長們圍著立花,正面色嚴峻的聽他宣讀內山的電令。立花町很現實,見識過學兵軍戰車的厲害,便向內山求援,希望他能夠增援一些反坦克武器。內山本人的意見,更希望向聞堰鎮增派援軍,在牢牢守住這個登陸場之後再考慮其它。當然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河邊下令發起總攻,他只能按令執行。許是為了寬慰立花的心,在給立花的電令中,他附上一條,稱會支援他三門戰防炮,讓他派一艘炮艇去杭州接收。
“閣下,是不是等接收了戰防炮再發起進攻?”共榮軍旅長黃泰語道。
“來不及了,村野聯隊已經開始進攻了!”
村野聯隊藏身於京杭大運河中,河邊給他們配備了兩艘小型登陸艦還有一艘驅逐艦並若干炮艇。日軍作戰總是喜歡炮兵先行,此時他們的重炮部隊已經摺損得差不多了,於是艦炮就成了鬼子兵賴以壯熊人膽的唯一。
此時在京杭大運河與錢塘江交接處,驅逐艦在前,後面跟著幾艘炮艦,十餘門艦炮齊發,炮聲隆隆響起,向南岸中**民宣告著“小鬼子又來了”。
蕭山東北段是大片的沙田,無險可守又不利於挖掘戰壕,所以葉肇在將沿江段全部變成雷場以後,僅在這裡留了一個排作為警戒部隊。
“日軍不會真從這裡登陸吧?”蕭山第二軍團司令部內,張公銘手拿紅綠兩色鉛筆,在一張軍事地圖上將日軍炮擊區域標出來,不自信的對葉肇說道。
葉肇也感到很奇怪。雖說第二軍團在將蕭山變為防禦中樞以後加強了反偵察作戰,但是他們在佈設雷場的時候動靜並不小,日軍難道一點都沒察覺的嗎?“穩妥起見,讓歸明勳從十二旅中選派一個團去望河,讓他告訴杜林子,給出擊部隊配一個坦克連,”他想了想對張公銘說道。
杜林子的學十二旅作為預備部隊,此時正在蕭山東南的軍營中整戈待旦,接到歸明勳的命令,他點名讓柳靖國的208團出擊。
聞堰鎮前線,立花町咬牙下達了進攻命令,然後,讓他始料未及的一幕出現了。因為學兵軍挖掘的戰壕太深了,足足有兩米左右,而他手下計程車兵身高普遍在一米六左右,於是只見那些鬼子兵腳尖踮得老高,卻依舊無法探出頭去。沒法露頭的話,那自然就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