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透明的地面上顯示著一個,與外面白骨圓盤一樣的放大圖案。看上去就像剛剛刻上去一樣。
圓盤圖案中心沒有指標,只有一個人體白骨架以坐姿在那裡。
從骨架上看,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下隔著透明地面的那些白骨們發著幽藍色的光芒匯聚成一點,流入白骨架裡。像養分一樣,使白骨架看起來晶瑩剔透,骨骼清奇。
圓盤圖案邊緣線上有八個以碎骨堆起的空心骨柱,有成*人身體粗細,骨柱頂端有點收口。
整個空間瀰漫著絲絲淡淡的骨質味道。
納蘭看了一遍地上的圖案,視線落在人體骨架上,這才發現頭部眉骨中心有一個孔。
納蘭抬手將石棍對著那個孔彈去,石棍又是不偏不倚沒入眉骨中心的孔中,飛快地旋轉了幾下,停住。就聽骨架裡傳出了血液流淌的聲音,奇異的一幕出現了,由頭骨開始無形中生出了無數血管,慢慢地延伸周圍各處,接著是肌肉的生長,面板、頭髮、眉毛……幾乎在瞬間白骨架變成了一個赤條條的妖美少年。
納蘭上下打量了幾眼,微微地流露出一絲訝異。
白骨架變成少年後,地面上的圓盤圖案也開始動起來。
納蘭在感到了少年綿長的呼吸同時,少年眉心石棍插入位置發出了一抹異彩,迅速地亮了一下消失。隨即少年睜開了眼睛。黑漆的雙目像深幽幽的黑洞,深不可測。
少年看著納蘭,納蘭也看著少年。
“你是誰?”少年清冷的聲音響起。
納蘭不語,只是看著少年。
下一刻少年似乎想站起來,忽然周圍那八根碎骨砌成的骨柱,頂端激射出八條白骨鏈縛住了少年的身體,少年又被迫再次保持了坐姿。
少年掙扎了一下,白骨鏈繃得一緊,少年動不了了。
納蘭想到了什麼。
“你是骨郎?”
少年微怔。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骨郎?”
“世上有兩種天數命盤,一個記載前世,一個記載往生。前者由山鬼守護,後者鎮壓骨郎。”
“……你知道的真多……”少年目光晃過一絲悵惘。
納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垂頭去看地上的圓盤圖案,計算著上面的刻度,用之力透過刻度推算出其中的命線關係。
半個時辰後納蘭顯出疲憊,神情十分凝重。略停了停,轉身離去。
骨郎忽然道。
“不想更改往生嗎?”
納蘭回頭看了他一眼。
“不想。”
“為什麼?”骨郎有點好奇的樣子。
“不為什麼。”納蘭不再停留快步離開。
骨郎黑幽幽的雙目閃爍不定。
納蘭走出界門,揮手想封住界門,但想到剛才推出的命線又放棄了。既然天意如此,一切隨他去吧。飛逝而去。
納蘭走後不久,一個紅衣少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