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斜披著一塊布，在腰側挽了個扣。每個人舉著火把，照出他們俊美的面孔，那中性的美也分不清男女。人魚的頭髮很長，或披散著或編成辮子。
玲瓏飛快地掃了一眼這些人魚的腳下，好像是腳而不是魚尾。她忙鞠了一躬。
“我是首領派來的歌妓，特意給裡面的大人排解寂寞的”
這些人魚看看她，其中一個人魚伸過魚叉挑起了玲瓏裹在身體上的那塊布。
“啊！”玲瓏故作驚慌地叫了一聲，伸手按住撩起的布，幽怨地瞪了那人魚一眼。人魚們都面無表情，其中一個道。
“真可憐，你竟然選擇做了女人！進去吧。”
玲瓏微怔，怎麼，在人魚的世界裡做女人很不好嗎？難道還有歧視女性這一說？
“謝謝哥哥。”玲瓏又是鞠了一躬，嘴巴好甜地道。
人魚們給她閃開了一條路，玲瓏低著頭羞羞澀澀地慢慢蹭過去。
這是玲瓏觀察一天的結果。她發現老是讓這裡送女性人魚，而且那些操控黑水玄蛇的男性人魚還出來唱幾首歌，玲瓏猜想，送去的女性人魚應該是類似軍妓，她也正好借軍妓的身份混進來。
她走過那些人魚設的障礙，後面傳來了幾聲笑聲。
“今晚有你好受的了！”
玲瓏又故意嚇得打了個踉蹌，面紅耳赤，像是更羞澀了。可在目光中多了幾分譏誚。
前面就是軍帳了，裡面不斷地傳出水聲和談笑。聽聲音，玲瓏判斷出這裡有兩個人魚，其中一個就是白天唱歌的那個，叫落大人。另一個很陌生。
慢慢地走到帳門口，輕柔地開口。
“大人……”
裡面的談笑嘎然止住。
“誰！”
帳簾突然鼓起，像一個瞬間吹鼓的氣球將玲瓏碰撞了出去。
玲瓏完全能躲開，但她還是倒在了地上，誇張地叫了一聲。
“哎呦……大人……”
隨即簾帳撩起，出現一個上身腰纏花布的人魚。他下邊比較特別，上半部是魚尾，下面卻分出兩條腿，腳掌很大。
“你是誰！”那人魚悶悶地哼了一聲。
這個人魚長得很英俊，屬於冷酷肌肉男的那種，長長的黑髮給他平添了一抹桀驁之感。
玲瓏裝作很痛苦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