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役,寒芳親眼看到有人不慎跌倒,被拿著鞭子的監工暴打一頓,打的死去活來、哭爹叫娘。
錢花的到位,監工沒有很為難寒芳,看到她偶爾休息一下也視若無睹。儘管如此,寒芳每天仍累得腰痠腿疼,晚上躺下時胳膊和腿直抽筋。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督造居然給了她一個獨立的小窩棚,雖然只有幾平方大。但是同其他的工人和苦役比起來簡直成了別墅。且她的窩棚離其它的窩棚距離都挺遠,較清靜。這讓寒芳十分滿足,至少有個獨立的空間,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
寒芳初來的第一天還揣著好奇,心想:如果有機會到墓裡頭看一看也不錯,如果穿回去了,還可以為後人解開許多迷。後來,她才知道,陵墓才修了沒幾年,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是在不斷的在挖土,抬土。最近,墓底下挖土的人開始往上汲水。由此判斷,史書上記載皇陵“穿三泉”是真實的。
工地上。
許寒芳搬著一塊石頭慢慢走著。
每過一天她就會在窩棚的地面上畫一道,到今天已經寫了整整兩個“正”字。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她來的時候想,好死不如賴活著!可現在,她卻覺得活著不如死了算了!這種暗無天日、苦不堪言的生活何時到頭?
每次想起浩然,寒芳無奈中覺得有了點動力,為了鼓勵自己,她背起了文章:“故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指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又勞累了一天。
夜晚,寒芳抱膝坐在窩棚外看星星。她想起了和浩然在一起開心快樂的日子,恍若隔世。她可以感覺到浩然現在一定也在看星星,天上那顆最明亮的星星就是浩然注視她、鼓勵她的眼睛。
為了浩然我也要堅持下去!寒芳用打了血泡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突然,聽見遠處一陣嘈雜聲,接著,有幾處窩棚的燈亮了起來。
寒芳好奇地站起來伸頭觀望。
暗夜,一個身影搖搖晃晃跑過來,在不遠的地方跌倒,踉蹌著站起來慢慢走近。
寒芳藉著月光一看,大吃一驚,是青!
青搖晃著走了幾步,站立不穩,單腿跪地用寶劍支撐住了身體。
寒芳急忙跑上前,扶住了青道:“青,你怎麼會在這裡?”
青眼睛猛地一亮,剛要說話,只聽不遠處有人喊:“好像往那個方向跑了,追!”看樣子是在追青。
青用寶劍支撐著站起來道:“跟我走!”
“你跟我走。”寒芳說著把青扶到自己的窩棚。她環視四周,確定無人發覺二人,才稍稍放心。
寒芳回頭看見地上有幾滴血跡,忙用腳把血跡蹭掉。她讓青躺下,自己坐在被子裡把衣服脫掉。
青驚問:“你幹什麼?”
“不要問,一切聽我的!”寒芳說著已把上衣全部脫掉,躺了下來。賭一把了!也不知道電影裡面常看的鏡頭,實際生活中管不管用。
青藏在被子裡臉正好貼在她的腰間,心咚咚直跳,呼吸變得急促。他稍稍別轉了臉,讓臉部朝上,極力控制自己的心緒。
寒芳剛躺好,窩棚外就有了聲音:“人到這裡不見了,搜!”接著,有人連招呼也沒打一聲就進了窩棚,舉著火把察看。
寒芳故作吃驚地坐起身,手裡抱著被子驚慌地看著來人問:“你們幹什麼?”她的手臂,後背都露在了外面,故意下意識地躲藏。
“發現了一個可疑之人,我們搜一搜,你見到沒有?”一個校尉和一個監工走進窩棚。
寒芳瞪大眼睛,裝作吃驚地問:“可疑之人?”又搖了搖頭,“我這裡只有我自己。”特意又把滑下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提示對方自己正在睡覺。
因為是督造特殊關照的人,監工看寒芳光著膀子□,沒再進一步搜查,拉著校尉轉身出去。
“這裡沒有,你們那裡呢?”
“我們這裡也沒有。”
“走,趕快追,他應該不會走遠。”
腳步聲漸遠。
寒芳抱著枕頭在地上跪爬了幾步,頭伸到窩棚外面,看見火把往山後移去。她長出一口氣,出了一身冷汗。
青悄悄從被子中露了個頭觀看情況,正好看到了寒芳的背影。
斜聳的雙肩,完美的曲線,月光從窩棚頂的縫隙照進,傾瀉在她身上形成一圈光暈,似幻似真。青不覺看痴了。
寒芳透了口氣,回過頭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