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
寒芳認真地說道:“那你記住,有一個地方你這輩子也不要去!”
成蟜望著她,好奇地問:“什麼地方?”
寒芳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上黨郡!上黨郡這個地方你無論如何永遠也不要去!”
成蟜疑惑地問:“為什麼?”
“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只要你答應我,你一定要答應我!”寒芳拉著成蟜的手激動地說。
“好!”成蟜反握住寒芳的手,眼睛中全是信任,“我答應你。”
寒芳暗吐了一口氣,放心地笑了。
“滾!都滾開!”嬴政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身上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溼。
內侍嚇得都跪在殿外,不敢走,也不敢進來。
“怎麼了?”寒芳站起身來問。
成蟜也站起來問:“哥,怎麼了?”
嬴政氣呼呼地一屁股坐下,說:“嫪毐!也不知道從哪裡蹦出個閹人,母后來了懿旨非得讓我封他為長信侯!呂不韋居然也跟著湊熱鬧,同意了!”
寒芳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嫪毐就是呂不韋送給太后的玩物,以解脫自己被太后苦苦糾纏的煩惱,他當然會順著太后說話。不過嫪毐被封長信侯,呂不韋心裡也爽不到哪裡去吧?
“先把溼衣服脫了再說。”寒芳轉身對殿外的近侍說,“給大王更衣,再上壺熱茶。”
近侍忙捧著衣服來到近前。
嬴政坐著一動不動。
近侍捧著衣服跪在旁邊,不知該如何是好,渾身打顫。
寒芳嘆了口氣,怪道:“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你想想,你在這裡氣個半死,人家在別處快活得要命,划得來嗎?來,我給你換。”
嬴政方起身來,配合著寒芳換了衣服。
嬴政發洩了一通,稍微緩和了一下心情,疑惑地說:“嫪毐是何許人?”
成蟜在一邊不合時宜地插嘴,“我聽說嫪毐是個假宦官,不知道這說法是真是假。”
寒芳狠狠地瞪了成蟜一眼,這個缺心眼的傢伙!
果然,嬴政猛地一轉身,吼問:“你說什麼?”
成蟜木木地瞪著哥哥說:“聽說他是個假太監,不知是真是假。”
寒芳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嬴政氣得立在原地,似笑非笑地搖搖頭,左右看看,看見身後的近侍,抬腿就是一腳,“滾!假太監!”
近侍被踢得一滾,伏在地上不敢動彈,求救地望著寒芳。寒芳向他擺擺手,近侍如獲大赦,忙退到殿外。
嬴政氣極反笑,乾笑兩聲,撲通一聲坐了下來,哭喪著臉說:“有一個呂不韋還不夠?現在又來了個嫪毐?!”他已經完全明白了母后為何要封嫪毐為長信侯。
寒芳走到門口吩咐把殿門關上。
“我一定要殺了嫪毐!”嬴政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我現在就殺了他!”端起寒芳剛倒的茶水就要喝。
寒芳一把攔住他,“茶太熱,等冷冷再喝!”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嬴政的眼睛。
嬴政一愣,深邃的目光一閃,似在沉思。半晌,粗重地喘了一口氣,才轉過顏色,“是啊,太熱了是要燙著的。”
寒芳笑了,放下心來,知道很快就會雨過天晴了。
第二天,天果然晴了。
嬴政下了朝就來到寒芳的偏殿,神秘地對寒芳說:“芳,換上便裝,我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嬴政帶著寒芳來到了一個鬥雞館。
蒙恬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
“參見大王!”蒙恬行禮。
嬴政一揮手,“在外諸多不便,不要拘禮了。”
蒙恬站起來躬身答道:“是。”
“怎麼樣了?”嬴政邊往屋內走邊問。
蒙恬推開房門,恭敬地回答:“回主上,我已命人按韓姑娘說的形狀鑄出來了。”
說話間三人進到屋內,屋內居然是一個小型的鑄造作坊。
蒙恬取出幾個造好的箭頭呈上,“只是三邊不太規則,所以定位不太準確。”
“找個好一點的匠師。”嬴政拿起來看了看,皺眉道。
蒙恬躬身回答:“現在全國最好的匠師都在督造坊。”
寒芳聽嬴政說過,督造坊是專門製作兵器的地方。
“那就去督造坊!”嬴政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