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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武關心地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寒芳閉著眼睛道:“沒事!就是天熱又幹燥,懶得動彈。”
嬴武一笑說:“還真讓我哥說準了。”
“說準什麼?”
“我哥說天熱,估計你不會有什麼胃口,讓我給你送點東西過來。”
“什麼東西?”
“你自己看!”嬴武把竹籃舉到她面前。
寒芳懶懶地睜開眼睛一看,竹籃裡放著滿滿一籃子水蜜桃,又大又圓的桃子白裡透紅,水靈靈的,讓人垂涎欲滴。
“哇!桃子?”寒芳一躍而起,從缸裡舀了些水,把桃子的絨毛洗掉,拿起桃子,毫不猶豫地就是一口,吃的汁水橫流。
嬴武看的津津有味。
轉眼間,三個桃子已經下肚,寒芳撫摸著鼓鼓的肚子,格外舒暢,抬眼看見嬴武正笑嘻嘻地看著她,問道:“看什麼?沒見人吃東西。”
“見過!但是,沒見過你這樣吃東西的。”嬴武點頭又搖頭。
寒芳怪道:“沒見過?今天就讓你見見!”
嬴武摸著下巴說:“我哥就說了,你見了桃子一定會高興。而且會吃的津津有味、汁水橫流,還真讓我哥說中了。”
“哦?蚊子這麼說?”寒芳心道為何事事都被他猜中?隨口問:“蚊子怎麼沒來?”
嬴武連喝了幾口茶,用手扇著風說:“噢,對了,我哥讓我告訴你,他這一段時間有點事,不能來了。”
“哦!”寒芳點點頭,心道:不來就不來。幹嗎還要給我說?她想了一下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嬴武嘿嘿一笑,閉口緘默。
寒芳白了嬴武一眼:“不說算了!”轉過頭去故作生氣。
嬴武急忙轉到她臉前道:“芳,你別生氣,我告訴你還不行嗎,我家是經商的。”
“哦?”寒芳眯著眼睛,瞅著嬴武道,“別把我當三歲孩子那麼好騙!”
嬴武一臉為難地道:“不是我不說,實在是不能說,說了是會……”他用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殺頭的姿勢,嘴裡相聲地比擬。
寒芳被她的表情逗樂了,嗔道:“好了,好了,不難為你了,不說算了。”
嬴武如釋重負:“我哥說,你就是跟別人不一樣。”
“哦?你們沒事老背後說我做什麼?肯定說了我不少壞話。”
嬴武焦急地反駁:“沒有!我從來就沒有說過你的壞話。我發誓!”他嚴肅認真地指天發誓,又低下頭說,“我們也沒有老說你,我哥以前從不說女人,就是最近偶爾說說你。”
“哦?說我什麼?”她發現嬴武的神情像極了一年前的浩然,興起了逗逗他的心裡。
“嗯……”嬴武翻著眼睛想了想,“哥說,你很特別,還說你是獨一無二的,別的,沒了。”
不管這話真假,寒芳聽著挺受用,微笑不語
“呀,不給你說了,我還有事趕緊回去呢。忘了我哥還等著呢……”嬴武大叫一聲跳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說,“改天我再來看你……”他說著人已經像兔子一樣竄沒了影。
寒芳看著嬴武的背影呵呵直樂。這傢伙,總是毛毛叨叨,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嬴武前腳剛走,鄰居屈懷後腳又來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登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屈懷按照禮節坐下說:“家鄉的節日又要到了,我又來給你送粽子了。”
寒芳在几案對面坐下,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去年我也是這句話,不過今年我有禮可回,”她笑著拿了幾個桃子遞過去。
“桃?”屈懷尷尬地接過去,停了片刻,問道:“你想故鄉嗎?”
“故鄉?”寒芳瞪大眼睛。
“是呀,又到端午節了,難道你不思念我們的故鄉?”屈懷站起身,遙望著遠方。
寒芳思索片刻已經明白,好奇地問:“你為何說我是楚國人?”
屈懷聲音有些顫抖:“在這裡,很少有人識得粽子,更沒有幾個人知道粽子的來歷。而你?小時候就愛吃,還能清楚地說出端午節的來歷,你不是楚國人怎會如此清楚?”
寒芳乾笑幾聲,無言作答。
“被迫離鄉多年,可是對故土思念的情懷絲毫未改,思鄉的情結依然未變。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回到故鄉?”屈懷的聲音中充滿悲哀,他輕輕抬起手,偷拭眼角。
寒芳知道楚國人那段悲痛屈辱的歷史:公元前278年,秦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