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睡覺?”寒芳理直氣壯。
“姑娘?”色狼捂著眼,露另一隻眼上下打量,訝道,“有你這樣的姑娘?大白天穿著男人衣服在外面睡覺?
寒芳為之語塞。
色狼揉眼睛,不忿地說:“我還在奇怪呢,哪裡來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在這裡睡覺?”
“你敢說我男不男女不女?”寒芳氣得鼻子都歪了,掄起拳頭喝道,你找打!”
色狼轉身跑到樹後藏著,只露了半個臉,道:“哪有如此女人?這般野蠻?嘖嘖嘖,穿成這樣……”
寒芳氣呼呼地道:“這是我家,我愛穿成什麼樣就穿成什麼樣,你管不著!——咦?你沒事跑到我家裡,我還沒找你算帳呢!”她擼起袖子追了過去。
色狼驚叫一聲轉身就跑。
二人圍著兩棵樹,一個吊床跑了好幾圈。
寒芳停下來,氣喘吁吁地喊:“色狼,你出來!”
色狼躲在樹後,探著半個頭道:“我不是色狼!”
“還狡辯,色狼!不是色狼你臉湊那麼近幹嗎?想非禮本姑娘?——你跑不了!”話音剛落,她又追了過去。
色狼撒腳又跑,邊跑邊高聲反駁:“非禮你?你找個鏡子照照,你以為你是美女?我湊的近,是因為正在用心鑑別你是男是女!——就無端捱了一拳。”色狼喊著,腳步一點沒有慢。
寒芳掐著腰,手指著:“有本事你別跑!”
“不跑才是傻子!”色狼頭也不回。
寒芳再次停下來,衝躲在樹後的色狼,大喊:“你出來!”
“我不出來!”
“有本事你出來!”
“我就不出來!有本事你來追!”
寒芳氣得真想上去掐死他,眼珠一轉;彎腰抬腳,脫下鞋子“嗖”得一下狠狠砸了過去。
色狼“哎呀!”一聲,慌忙躲避。
鞋子重重在在桃花樹上,樹上的花瓣被震的輕輕飄落。
“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你如此兇悍,沒有教養?”樹後,傳來色狼的高叫。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探頭張望情況。
寒芳第二隻鞋早已瞄準,她見色狼探頭,毫不手軟地擲了過去。“嗖——”鞋子擦著色狼頭皮而過。
色狼嚇得一縮頭,扭頭看見落在地上的第二隻鞋子,怪叫道:“哈哈,沒中!這下看你還有什麼可扔?哈哈!”他說著還伸出頭作了個鬼臉。
寒芳撲哧一下樂了。色狼被打了個熊貓眼,烏黑的眼圈看起來滑稽可笑。
寒芳再看,忍不住大笑。
色狼驚道:“你笑什麼?”一臉的迷茫,配著他的熊貓眼更加滑稽可笑。
寒芳笑得渾身亂顫,手指著色狼的眼睛說不出話來。
色狼低頭往自己身上看看,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前後左右,上下看看,然後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寒芳看著色狼一頭霧水的樣子,樂不可支,邊笑邊說:“別……別看了,你自己……看不到的,在……在……在你臉上。”她笑得快要岔氣了。
色狼嘣嘴,耷拉著眼皮向自己臉上看,由於用眼過度,疼得他一咧嘴,吸了口涼氣。他環顧四周,見牆角有一個水缸,快步上前,彎腰朝水缸裡一照,“啊!”地大叫一聲,捂著眼驚慌失措地道:“怎會這樣?如何見人?”
至此,寒芳已明白此人不是色狼,只是好奇地想看看自己是男是女。
色狼急得連連跺腳:“如何是好?怎能見人?”
寒芳知錯就改,歉意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趁我睡熟湊那麼近?我也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一副小女人委屈的樣子。
色狼無奈地說:“算了,怪你也無用。”又往水缸裡照照,自言自語道,“想想辦法補救才是。”
只要不追究我的責任就好!寒芳眼珠一轉,開心地叫道:“我有辦法!我幫你敷敷,一定會好的多。”
色狼擠一隻眼,用另一隻眼掃掃寒芳,哂道:“你的臉為何說變就變?如此快?”
寒芳左顧右盼裝作沒有聽見,不答。
寒芳蹦著,彎腰撿起鞋子,金雞獨立抬腳把鞋穿在腳上,又在地上踩踩,確定鞋子穿好,回頭衝色狼一甩頭說:“走吧!”
色狼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蹦來跳去,一臉笑意。
寒芳剛帶著“色狼”繞到房前,只聽一個人叫道:“喂!是你呀!”她左右看看,確定穿灰色布衣服的人是在叫自己,停下腳步。
穿灰布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