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緊緊挨著的谷外自然也受到波及,樹木地面都被砸得支離破碎,那些支起的帳篷早已被壓在滾落的碎石下不成模樣,原本等在谷外的各家弟子在大難來臨時早已作鳥獸散。
秦長歌拎著一顆心奔過去,在原先楚非歡他們那個帳篷的位置轉了一圈,那裡也沒了人,帳篷在碎石之下露出破碎的一角,秦長歌緩緩揭開那些角,害怕自己會看見零落的血跡和狼藉的斷肢。
還好,沒有,什麼都沒有,走之前非歡裹身的毯子也壓在帳篷裡,秦長歌抽出仔仔細細看了,沒有血跡。
長長吁了口氣——幸好,幸好,非歡沒有象幽州暴亂那日,寧可放棄生的希望也要在原地等候她。
蕭玦也鬆了口氣,笑道:“大約他們避開這裡,駐紮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秦長歌突然面色一變。
她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發足便奔。
蕭玦不知所以,也跟著奔過去,卻見她是向著谷口那個搖搖欲墜的石山的方向,想了想臉色也變了。
疾奔中隱隱聞到一種嗆人的奇異氣味傳來,蕭玦咦了一聲道:“好像是火藥?”
秦長歌奔得更快,遠遠的看見亂石山下,一處靠近邊沿碎石較小的地段,堆積起一堆黑色的火藥,火藥底牽出長長的引線,依稀有幾個人圍著那堆火藥,在計算著方位和距離,似乎還在爭執著什麼。
看身形正是祁繁容嘯天和楚非歡三人。
三人爭執著,似乎正在為什麼不肯相讓,楚非歡突然動了動袖子。
隨即祁繁和容嘯天便倒了下去。
接著楚非歡便揮手示意旁邊的幫工屬下將兩人遠遠拖開。
他昂首看著猙獰堆積的石山,這麼遠看不清他臉上神情,可是動作卻毫無猶疑,手指一晃,指間已經多了一個火摺子,一簇鮮紅火苗跳躍著燃起。
秦長歌眼前一黑——非歡要炸開通道!可這不是固定完整的石山,這裡全是亂石,一個計算不好,亂石崩塌,他會被第一個壓死!
成功的機率有百分之一!
不,非歡不會這麼蠢,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他為什麼要這樣?
此時卻什麼也來不及想,只顧發力狂奔,秦長歌開始咳嗽,巨大的風鐵板般的撞過來,心胸間一痛的同時秦長歌突然腦中一醒,明白了楚非歡的心意。
谷中崩毀,聲勢如排山倒海劇烈龐大,任何人都會覺得裡面的人難逃性命。
這種摧毀程度,時間越長越沒有生機,以他們幾人的武功,只要活著,以猗蘭的距離,早該出來了,到了現在還沒有出來,誰也不敢再往好的方向想。
非歡已經等到絕望。
所以他選擇了以最決然的方式援救。
石山難渡,他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