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閔山窮水惡,人心如獸,我膽子又小,很怕又落入陷阱,只怕要勞動大祭司親自送我們一程了。”
蕭玦一掀衣袍,一步跨上車轅,進入車內之前回身一笑,琅琅道:“大祭司,不要想著交換了,你玩的把戲,我們根本就沒上當,你想要解藥,還是老實給在下趕車罷!哈哈!”
當初從昶城起程時是十一月,然而當昶城雄偉的城池遙遙在望時,已是次年二月初。
三個月的光陰,彷彿轉瞬間便逝了無痕,然而有些刻在心上的傷口,永難平復。
北地山水在攜了幾分春意的風中,也由冬日的肅殺莽蒼平添了幾分秀麗韻致,讓人恍然想起,這已是乾元五年的初春。
數輛馬車轆轆行過昶城之外的一處官道,在一處長橋前停下,過了這道橋,便是最新的西梁地界了。
最前面的一輛車車簾一掀,探頭出來的人,面貌看來不過是尋常男子,一雙眼睛卻烏亮靈動,正是秦長歌。
微笑看了前方一眼,秦長歌轉頭對身後不遠處“一路護送”的陰離車駕,微笑道:“大祭司,前方就是西梁地界,想來你也是不願出國旅遊的,不如在這裡便把事情辦瞭如何?”
陰離冷冷的扯扯嘴角,接著便見秦長歌將車簾一掀,伸手一讓,“先請大祭司解了他們的鎮脈暗勁吧!”
“你!”
看著陰離枯黃面色已經氣成了豬肝紅,秦長歌收了笑意,森然道:“我如何?只許你使張良計,不許我搭過橋梯?騙你許久又如何?我出謀劃策幫你玄螭宮解了滅絕之危,你又對我們做了什麼?”
陰離無言以答,憤然一拂袖,道:“解藥拿來!不然殺了你!”
“解去鎖脈,不然殺了你!”
“轟!”
對面,隱隱綽綽晨霧裡,突然出現黑甲紅袍的騎兵隊伍,黑壓壓如一道鋼鐵洪流般壓過來,兵器的寒光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的閃著寒光。這邊秦長歌聲音一落,那邊萬馬齊齊踏蹄,轟然一聲連橋對面的地面都在嗡嗡震動。
陰離臉色大變,愕然道:“你怎麼會……”
秦長歌又恢復了雍容微笑,施施然道:“請吧。”
她的目光憐惜的在這些日子苦苦支撐,不肯在陰離面前露出疲態被他看穿的蕭玦臉上柔軟掃過,讓了讓位置。
陰離無奈,寒著臉過來。秦長歌把玩著一個小瓶子,笑嘻嘻道:“大祭司,不要再玩花招,不然咱們可以無休無止的玩下去。”
陰離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