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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身為朱雀王朝的子民,來取洛吹雪這個賣國求榮的女人的性命。”站在他們中間的首領模樣的年輕人站出來說。
“哼,我家小姐正是為了朱雀的百姓才冰帝稱臣。”洛雨不屑的看著他。
“廢話少說,納命來。”一群人接著圍攻上去,紅色的鞭子揮出一大圈影,靈活的掃過他人的要害部位,很快不斷有人倒下。雙方僵持著,洛吹雪這方雖然只有洛雨,但洛雨武藝高強,對方不是對手,卻因她護在洛吹雪身前,一邊還要提防他們攻向洛吹雪,顯得有些吃力。這是一場有計劃的謀殺,在她身後的洛吹雪仔細思考後得出結論,洛風大概是被困住了,洛雨由於顧及她根本施展不開。雖以一人可以抵擋他們,但耗時越久,越是消耗體力。現在只希望洛風儘快擺脫。
那群人中的首領看這小丫頭武藝高強,一時間佔不到便宜,但看那丫頭的態度,顯是一心護著洛吹雪,心思轉動,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他提氣起身,直直的攻向她身後的洛吹雪,洛雨自是迎身擋上,卻不料他突然轉向洛雨射出一行銀針,在夜晚燈光下一陣白光撲向洛雨。
“小雨,你怎麼樣?”洛吹雪急忙檢視洛雨的傷勢,手搭上脈。她大約吃了幾針,卻支援著自己不讓自己倒下。
“我沒事,小姐,你放心,洛雨一定會拼死保護你的。”洛雨吐了口黑血,掙扎著往前。卻被洛吹雪制止,“別動,針中有毒。”一陣清香,一顆藥丸已經塞入她口中,洛雨頓覺血氣通了不少。但卻很難再動真氣。
“我跟你們走,但是請你們放過她。”洛吹雪站起來迎向他們。
“不可以,小姐。”洛雨掙扎著站起來,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渾身使不上力氣。
“我們自不會為難不相干的人。”那位首領說道。順手丟擲一個瓶子,“這是解藥。”然後帶洛吹雪上了準備好的馬車離開。
他們並沒有捆綁她,大概是知道她不會武功夠不上任何威脅吧。她剛才觀察,他們的武藝並不十分似江湖人卻像軍中將領,都是實用的功夫,且都沒有固定的招式。洛吹雪閉上眼睛計算著,他們怕是趁亂已經出了城。馬車大約行進了一個時辰,突然停下來。洛吹雪跟著下了馬車。
跟在那位首領後走著,這是一片荒蕪的林子,她不曾來過這裡,怕是冰幽城外的某片樹林。過了一會,他們來到一個亭子前。只見亭中立著一個男子,一身麻衣,腰上掛著一把七尺長的劍。
“帶來了嗎?”男子開口,聽起來大約20歲左右。
“是,公子。”那位首領恭敬的回答。
“你們可以離開了。”那男子又再次開口。洛吹雪復聽到瑣碎的腳步聲。
“你是什麼人?”洛吹雪開口詢問。
“家父曾是朱雀王朝軍務首輔洛城豐,公主還記得家父嗎?”麻衣男子轉過身來,蒼俊的臉上一雙潭水似的眼睛流露出悲傷。
“原來如此。”洛吹雪終於知道了始末。當初洛城豐誓死守城被她攔下,功敗垂成。卻沒想到他是一個如此烈性的將軍,寧可自刎與舅舅陵前也不肯降與冰帝。她知道這件事後大為傷感,遂吩咐厚葬與撫卹他的家人。誰知道他們已經不知去向。“你父親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他,但我對自己曾經做的事情並不後悔,為了保護朱雀百姓免於戰亂,當初降是最好的決定。就算是當初要我死我也不會皺下眉頭。”洛吹雪緩緩的說。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在我父親自刎而死的時候,敢問你是否在慶祝著自己名滿天下的榮耀,做著你萬人之上的洛丞相?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以你的血來祭奠我的父親。”他抽出腰上的劍,迅速劃破洛吹雪覆在面上的白紗,一張足以讓世間任何男子動心的臉龐就這樣呈現在面前。她竟未移動分毫,沒有張皇失措,沒有躲避虧欠,她以堅毅的眼神對著他清澈的眼神竟然沒有一絲倉皇。面對這樣的無愧,彷彿父親做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彷彿錯的是自己的父親。但,滿腔的熱血與仇恨,三年來的謀劃就是為了等待今天的時刻,他不能手軟。他再次舉劍,閉上眼。
劍刺入肌膚的聲音格外刺耳,夾攜著劍劃破空氣的嗚鳴。白色的衣衫迅速被染紅,自肩上蔓延至全身,溫熱的血透過劍身流出痕跡,是如此悽豔美麗的景象。洛吹雪卻是依然未動分毫,雖然過度的失血已讓唇色蒼白起來。
洛松張開眼,不敢相信自己冠絕天下的劍法居然失了準頭,只刺中了她的左肩。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對於面前這個剝奪他的國土與父親的女子手下留情?僅僅是因為她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