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回去地面。
他一下來,食客們就紛紛使用自己的嗅覺器官使勁地嗅,不過仍然沒什麼味道可以嗅到。
“開廚!”林放來到移動廚房,把甘木放到砧板上,以斧頭運用嫻熟的斧法,切出一片片細薄的木片。
眾人看得意外,真沒想到林球長竟有如此手藝。東墨彤弓並不奇怪,畢竟是從柴房出來的人呢。
那些木片非常誘人,質地半透明,讓人更能感受到那股咬勁了。
那股咬勁,源於原始時代的先祖們撿拾猛獸吃剩下的那些破爛骨頭在那裡啃。
先祖們啃得很辛苦,卻飽不了肚子。終於有一天,他們思考,自己為什麼要吃肉呢?拼生拼死的就為吃一點點剩骨頭?這麼多的樹木就矗在那裡,為什麼不吃樹呢?原來自己這種物種,從一開始就點錯了食譜!他們於是開始吃草,吃樹葉……卻就是無法進食樹身,可明明樹身最多、最容易得到。
一股懊悔,一股渴望得到卻無法得到的需求,就這麼參雜在一個想象當中:
吃樹!吃樹!
“厲害。”格蘭斯克先生到了現在,才真正地期待這道菜。因為甘木竟然能夠從生命的種群記憶的深處把食慾勾起來,使人未吃就有一種將要圓滿的感覺,它就絕對不是普通的食材。
其他食客不清楚原理,反正都快要撲上去廚臺了。
嗞嗞,林放開了鍋,倒油,再把一大盤甘木木片倒進去,嗞嗞爆裂有聲!他拿鍋鏟炒了幾下,擰開一瓶老乾媽,往鍋裡倒了一坨,再加上一些其它調料,一股香辣的氣味就洶湧上來了。
“哇。”食客們嗅著這味道,真香啊。
“咦。”格蘭斯克先生大感意外,那什麼老乾媽,似乎還真的不錯。
東墨彤弓一臉友善的微笑,“老乾媽可以把甘木的味道全部激發出來,它辣,但又不會辣到把其它味道掩蓋掉。這就是為什麼老乾媽是地球的第一辣食,而衛龍辣條只能排在後面。”
衛龍辣條是什麼?跟衛苗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眾人沒那心思問了,享受地看著林放拿鏟炒炒炒,手上炒出了殘影。
那個周樹人也在看著,但看得不安,自己喃喃著:“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好手藝!”“好恐怖的速度!”幾位隨行的地球名廚開了眼界,以為林球長只是個吃貨而已,可你看看他那炒功,那翻轉油鍋的手勁,對火候的掌控、對時機的把握……
原來地球中,隱藏著這樣一位高手!
噠,林放關停了爐火,把這一鍋香辣辣的木片放上餐盤,咽咽口水沒有去吃,因為這可能有毒。
“真香。”眾人又興奮又莊嚴,格蘭斯克先生上前一步,就要伸手去拿。
“請等等!”東墨彤弓連忙叫住,“甘木因為是神木,我們地球有個食用儀式,每次吃之前就要先由一個孩子吃,寓意著神木生生不息。”
哦,眾人恍然,那孩子呢?
“來了來了!”一聲大叫,衛苗滿頭大汗地奔來,手上拖著豆包。
“豆包,來吃吃這道菜。”東墨彤弓笑臉道。林放強調:“我炒的哦。”
豆包一臉死相的樣子,看看那盤香辣木片,拿起一塊放進嘴巴里,嚼嚼幾下。
眾人咽動口水,林放三人緊張看著,真不知道希望她會當場去世,還是怎麼的了。
“啐!”豆包把木片吐了出來。
“那我不客氣了。”沒想到與此同時,格蘭斯克先生已經按耐不住,一見儀式完成,便立即搶拿了一塊木片扔進嘴巴嚼動吃掉,頓時間,他的臉『色』霍然變了!
“啊!!!”他一聲尖叫。
食客們、追食者們,所有人都愣住。東墨彤弓驚悚狀,林放悄然退到後面,衛苗已經沒眼看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格蘭斯克先生如此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