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才好。”
夫妻二人將矛盾說通了,便好似感情又近了一層似的,董璃的聲音也越發溫柔起來,二人又閒扯了一些話題,便就寢了。
這一夜,董璃睡的無比的香甜,前幾日心裡擱著事兒,夜裡經常做夢不說,驚醒後身旁連個安慰的人都沒有,如今有那人在身邊,頓時心定了不少。
既然任海心裡是打定主意要將婉春嫁出去的,董璃便不再計較什麼,兩口子又開始和和美美起來。
要說到任姜氏不怎麼喜歡董璃的原因,倒要牽扯到以前了。當初董父跟任家老爺子都年輕的時候,定下了這門娃娃親,誰成想任家老爺子死的又早,後來任海將這個家一肩承擔起來後,任姜氏便琢磨著以他們家的家境。自然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姐才行。
但任海是個守信重諾的人,便不顧任姜氏的勸阻,娶了董璃。
說到底,任姜氏不喜歡她,只不過是因為這個媳婦兒不是她挑的而已,再加上任海沒有聽她的話,非要遵守那個什麼狗屁諾言,讓她心裡極度不爽,一時間不得不懷疑兒子還沒娶老婆呢,就忘了老孃。若是將來娶個有主意的老婆,豈不是這個任府都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這樣一想,任姜氏便覺得很有必要在董璃進門的時候,好好教育教育她,讓她心裡有數,這個家的內政還是由她任姜氏來掌管的,而她董璃在她心目中是配不上她兒子任海的。
一想到董家的情況,任姜氏也憋悶的很。若娶媳婦兒不用在乎門當戶對的話,當初娶婉春豈不更好?何苦還娶個家裡有病號的來。就這麼著任姜氏的心結留了下來。
再者以前的董璃是下得了廚房,但上不了廳堂,倒不是她容貌過不去,而是自個兒不會應酬。在那麼多客人面前,不能表現出當家主母應有的氣度,扭扭捏捏的越看越讓人不爽。而今的董璃倒是讓任姜氏看著歡喜起來,雖然不知道改變的原因是什麼,但是有改變總是好的。
況且現在的她應對得體,待人接物都自有一套,在對任姜氏的事上,也是盡心盡力。任姜氏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漸漸就感覺出來那份好來了。只要沒有婉春徐媽在一旁摻和。她倒也不介意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轉眼又過去了幾日,任海也將宋家的情況調查的差不多了,當天晚上回去後還跟董璃商討了一下。
這宋溪成的爹孃倒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罷了。但宋溪成自幼刻苦勤奮。前兩年參加了科考,成績倒還不錯,他爹便去求了個在京城當官的遠房親戚,希望能拉扯一二。
也不知是那親戚不願出力,還是自個兒官也不大,反正最後只給宋溪成在涼城弄了個師爺的缺。不過涼城的經濟發展還算不錯,那宋溪成也不是個讀死書的人,偶爾收點不礙事的小惠,這家裡過的倒也是風生水起。
至於宋溪成的性情,任海說跟他接觸過一下,反正不是那種一心多用的色鬼,婉春嫁過去是正妻是肯定的,至於那宋溪成會不會納小妾,這個就沒人知道了。
董璃開玩笑的說:“我看婉春也不是個吃虧的主,那宋溪成若真心待她倒也罷了。若果真想納個妾什麼的,只怕婉春是要吵翻天的。”
任海心裡對這些自然也是有數,聽了這話只是笑笑,沒有介面。
其實董璃心裡更想說的是,既然婉春那麼想做任海的小妾,不如等她嫁給宋溪成以後。自己給她相公納幾個算了,讓她也嚐嚐與人分享夫君的滋味兒,看她心裡好受不好受。
人也調查過了,家世也查過了,這事兒就算這麼定下了。
不過董璃略微跟任海提了提任姜氏的意思,說只怕婆母那兒沒那麼容易捨得,再說有些人還未必願意走呢。
任海琢磨了一下,也覺得有理,便對她道:“這個我自有分寸,婉春在任府也待了這麼多年了,有點捨不得也是正常的。回頭我會好好勸勸她。”
董璃一見大患解除,忍不住激動的親了任海一下。
任海哪見過她這樣,一時有些怔愣,再看她低頭羞澀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傻氣的很。便胳膊一伸,打橫抱起了她,二人就寢去了。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至於那夜究竟有多激情,想必只有那二人知道了。
第二天起床後,董璃一整天都是咧著嘴偷樂,就是見到婉春,也是笑眯眯的打個招呼。
婉春暗自給了她幾個白眼,心裡暗罵她是得了失心瘋,笑的跟傻子似的。但一次還好,可次次都是這樣,漸漸的婉春就有點感覺不對勁來了。難不成她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