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為首的漢子不能動彈,隻眼珠轉了轉,恨恨的盯著楊媽,口中低吼道:“你到底讓我們綁的是什麼人?怎麼有那麼多的高手相助?”
楊媽一怔,待順著那漢子的眼睛看去,這才發現屋子四周圍牆上已站了十幾人,其中一人正是任海。
楊媽拿著銀票的手一抖,所有的銀票都散落在地,而她也嚇的跪在了地上,口中不住的道:“姑爺,不是這麼回事啊……”
任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往董璃身邊走去。
董璃此時激動的不行,她就知道任海一定會找到她的,她就知道。
小心的幫董璃鬆了綁,看著她手上腳上被勒出的紅痕,任海不禁心疼的道:“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
此時再見,忽然讓董璃有了一種隔世相逢之感,眼中不禁沁出喜悅的淚水,“不,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夠小心。”
二人相擁而泣,心中默默許下了以後一定要珍惜對方的誓言。
任海將董璃抱起,徑直回了任府,至於剩下的事情怎麼處理,自然會有金三孃的人去負責。而楊媽,任海讓赤筱壓著她,暫時先送回了任府。
正廳外圍集聚了很多人,裡面只任海一家人在,還有一個楊媽。
周淑玉跟楊媽皆跪在地上,任海冷冷的看著她們,一言不發。
至於董璃,她原本是有些同情周淑玉,但現在人家都想謀害她的性命了,她也不是聖母,若此時還說不介意的話,那可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了。
周淑玉心內狂跳,暗暗責怪楊媽不該魯莽行事。當初就告訴她不能隨意行動,現在可好,不僅沒除掉董璃,還讓她們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楊媽膝行了兩步,跪在了周淑玉的面前,猛朝地上磕了幾個頭,懇求道:“姑爺,這一切都是老奴做的,跟小姐沒關係,求您讓小姐起來吧,小姐身子弱,哪裡受過這種苦頭?”
任海將手中茶盞往桌上一擲,哼道:“你也知道這是種苦頭?那當初你是怎麼狠心如此對待璃兒的?她到底哪裡得罪了你?”
楊媽泣不成聲,又朝董璃磕頭,“夫人,都怨老奴一時糊塗,求您原諒老奴這一次吧,老奴謹記教訓,下次一定不敢了。”
董璃聞言,氣的咬牙,“楊媽,難不成你還想有下次?下次我可未必有這麼好運道呢。”
楊媽吶吶不敢再言,只猛磕著頭,很快額頭就紅腫一片,地上也出現了一灘血跡。
周淑玉一嚇,淚眼模糊的抱住了楊媽,止住了她繼續磕頭的動作,泣道:“不,楊媽,求你不要再這樣,是淑玉的錯,都怪淑玉鬼迷了心竅,淑玉不該讓你去那麼做的。”
楊媽卻伸手輕輕推開了周淑玉,“小姐,是老奴的錯,跟小姐沒關係。”
看她們二人主僕情深,若董璃是局外人的話,真要忍不住為她們掬一捧感動的淚水了。可是此刻,她們推拒的是她的性命,讓她看了只覺得噁心,沒有一絲半點的感動。
良久,任海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朝外面叫道:“清彥,去將筆墨紙硯給我取來。”
周淑玉一怔,驚慌的道:“相公,你想做什麼?”
任海卻是不屑於看她。
過了沒多會子,清彥就將筆墨紙硯取了來。任海就著桌子,洋洋灑灑寫了一封休書,待筆墨幹後,將之甩到了周淑玉的身上。
略有些無力的道:“這事情便就這樣吧。楊媽是你的奶孃,從小看著你長大。而你們對我也有救命之恩。而今,我也不跟你們計較那許多。這封休書你收好,從此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為陌生。這次綁架的事情,我就當不知道是你們主謀的,只報官府是那三人財迷心竅。你給我走吧。”
周淑玉緊緊楸著休書,泣道:“相公,你不能這麼待我,我對你一片真心,你怎麼可以休了我?”
任海不怒反笑,直視著周淑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耍的那些小聰明,我早已告訴過你,我對你無意,是你拼命想嫁進我任府。我本想著,只要你乖乖的在府裡不鬧事兒,我只當是養個妹妹了。可是你呢?你竟然想害璃兒的性命,你可知道,璃兒腹中已經有了我的孩子?這可是一身兩命。”
周淑玉頹然的垂下了頭,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能跟任海好好過日子,與他相親相愛,甜蜜美好的走完這一生。
看著手中的休書,周淑玉想不明白,難道她追求自己所愛的人也是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