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質問當日之事,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不會放過你!”上官婉兒道。
紀寧淡然一笑,在他看來,上官婉兒的情緒比之前相遇時有所變化,他心想:“或許是她因為初為婦人,性格上有所變化,比之之前,她的神色中多了幾分堅毅,但卻也多了幾分女子特有的情緒,這種變化不知是好是壞!”
紀寧回道:“上官小姐見諒,有些事……在下現在還不方便言明,但在下可以承諾,當日所做之事,全然不是為了加害你。在下見到上官小姐當日受傷,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棄之不理的,而且在下也不容許有人拿這件事來為非作歹。請上官小姐相信,在下並非是心存歹心之人!”
也許是紀寧說話時,身上帶著一股浩然正氣,連上官婉兒都被感染了情緒。
上官婉兒思索半晌之後才道:“紀寧,你讓人愈發看不懂,你不過只是一介寒衣士子,充其量,到現在也不過是個舉人,在那些權貴眼中,你卑如草芥,你自己又說過無心於朝政,那你到底還想做什麼?”
紀寧輕輕一嘆,道:“或許跟上官小姐說的相似吧,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所做之事,在在下心中看來,是有意義的,至於是否螳臂當車,那也是上官小姐或者某些人的一家之言。如果在下在做事的過程中,影響到了上官小姐的某些利益,那在下也會坦然接受,上官小姐,要麼你殺了我,要麼就要預設我這種行為是與你不相干的。你我原本在道路上,本沒有交叉之處,只是因緣巧合,讓你我的生命軌跡有過相逢,但之後,或許還是各走各路的好!”
兩個人,雖然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但同時也是世界上最疏遠的人。
紀寧也不想跟上官婉兒把話說到這麼僵持,但他也明白,自己跟上官婉兒之間是有身份差異的,上官婉兒是不可能留下來,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而他也不可能跟著上官婉兒去浪跡江湖行俠仗義。
甚至上官婉兒背後的聖壇,到現在還在支援太子,即便上官婉兒不願站在太子一邊,可她是否能頂得住師門的壓力?
“無可救藥!”上官婉兒罵了一句,起身一個飛躍,便離開了院子,那身姿輕盈,也讓紀寧感覺面前是一個仙女一樣。
紀寧望著上官婉兒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會有一點悵然若失,即便他對上官婉兒並無生死相依的情愫,但他還是有些不捨。
男人,總會對自己人生的第一個女人流連忘返,連紀寧自問有開闊的見識,還是不能免俗。
上官婉兒輕盈的來,輕盈的去,紀寧心中也是有些迷茫,他本來想問上官婉兒關於其到京城的目的,但因二人相見之後就劍拔弩張,最後更是不歡而散,讓紀寧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很遠,紀寧甚至都無心相問。
回到屋子裡,紀寧回頭看著院落,之前被他所破壞的風水大陣,這會也都消散,院子裡一切如常,並無異動。
“她來京城,到底是為了什麼?繼續幫太子做事?還是受師門的囑託來做一些師門的事?再或者只是為了質問我?她之後還會不會再來拜訪?”紀寧心中有一連串的問題,但可惜佳人已去,他無法詳細問詢。
紀寧不由想到兩個人曾在金陵城的家裡,坐下來談天說地時的暢快,紀寧覺得他所見過這麼多人中,跟他思想最為相近,有著非凡見識的人,就是上官婉兒。
紀寧更願意將上官婉兒當作知己,可以做朋友,而不是馬上發展為情人。
最後卻是一夕之歡後,二人連朋友都做不成,這反倒讓紀寧覺得,命運太過於捉弄人。
398。第398章 驗貨
七娘從天香樓離開,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這是她在京城中的一處秘密居所,除了她和極少數的親信知道之外,別人都不知她有這樣的一處秘密宅院,即便是太子的人,也不知。
狡兔三窟,七娘很怕自己被利用完之後,為人所殺,即便她投靠了太子,仍舊在暗中行事。
“七娘,剛得到的訊息,湖廣一代水災,朝廷對外瞞報,使得地方受災嚴重,水災之後是旱災,百姓流離失所……”
七娘才剛回來,就得知了很不好的情況,令她很是憂慮。
聽過詳細的奏稟之後,七娘也換過了睡袍,整個人顯得很慵懶,即便是奏報事情的女屬下,也會覺得她很有女人的魅力,只是七娘已年過四十,能保持這麼好的體態,在一些普通女人眼中還是非常羨慕的。
在這時代,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基本就開始年老珠黃,到了四十歲之後,大多數的女人都已是蒼老而失去了女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