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她的死活很重要,先離開這裡要緊!”
納蘭吹雪生氣道:“人是你要帶回去的,你自己帶就是了,我不幫忙!”
這會還在鬥嘴,紀寧都不知道納蘭吹雪怎麼想的,他只當是納蘭吹雪不滿被他這麼半晚上調遣,又不說明去意。
“行,扶一把!”紀寧將上官婉兒抱在懷中,正要離開院子,便聽到井中已有聲音傳出,想來是追蹤的人已經快殺到這邊來。
“我們分頭走,你往東,我往西,你可以自行回家,我也會想辦法回去!”紀寧對納蘭吹雪吩咐道。
“我要跟你一起走!”納蘭吹雪此時又有一股執拗的堅持。
紀寧這會根本捉摸不透納蘭吹雪的真實想法,他只能抱著上官婉兒,一起出了巷口,此時院落那邊已有火光,應該是有人升起火把,他們正在院子裡追蹤甲骨文祭文。
納蘭吹雪道:“你不是說不管盜賊,只是讓我做一點手腳,我們就回去嗎?為什麼要把這個人帶回去?”
“很多事沒法跟你解釋,問你……納蘭姑娘,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一個人,這個人是你的熟人,她快死了,你能見死不救嗎?”紀寧問道。
“我沒有熟人,我認識的人……只有你!”納蘭吹雪很正經說道。
紀寧有些無語,這麼一個小俠女,在江湖上闖蕩了幾年,居然連個熟人都沒有,這生活的交際面也是相當窄了。紀寧道:“那如果你遇到那個將死的人,就是我呢?救還是不救?”
這次納蘭吹雪想了半晌之後,回答道:“不知道!”
這話讓紀寧感覺到一絲無奈,自己幫了納蘭吹雪不少,最後納蘭吹雪卻能看著他死而坐視不理,這朋友當的也是很累。納蘭吹雪問道:“如果是我呢?”
“我會救,就好像救她一樣,我不會坐視自己的朋友遭遇兇險而不管不問!”紀寧義正言辭道。
“哦。”納蘭吹雪點點頭道,“那我明白了!”
……
……
紀寧沒有把上官婉兒揹回自己家,也沒送上官婉兒去客棧,因為城中有盜匪出沒,必然會有官兵在客棧、酒樓等地嚴加搜查,在那種公共場合是很難把人給藏住的。
紀寧不想把人帶回家,也是怕雨靈和何安心中多疑,他把上官婉兒臨時安頓在納蘭吹雪的住所,也是方便上官婉兒有人照料。
“你……能否把人帶走,我不喜歡跟人同住,總是會覺得彆扭!”納蘭吹雪有些不滿紀寧的決定,她獨來獨往慣了,也不想多認識一個朋友。
紀寧無奈道:“在下家中實在不太方便,就暫且將人留在你這裡,待明日她恢復之後會自行離去,不會對你有所打攪!”
納蘭吹雪心中很有意見,但她的居所都是紀寧幫忙給找的,她以前自己也是居無定所之人,現在紀寧要把另一個人安頓在她這裡,她是沒道理拒絕的。
“行,但我最多留她到明天,如果她明天不走,那我……就不回來了!”納蘭吹雪有些不滿道。
“可以!”紀寧答應下來,先給上官婉兒簡單診脈後,再想辦法來給上官婉兒療傷。
紀寧道:“麻煩納蘭姑娘找熱水來!”
“沒有!”納蘭吹雪回的是簡單明瞭。
“那是否有絹布可以包紮?”紀寧再問道。
“也沒有。”納蘭吹雪道,“除非是將衣服剪開再用,你要用的話,我去給你剪!但我……沒有剪刀,用手撕可以嗎?”
紀寧這才意識到,納蘭吹雪這裡根本不是一個家,而只是一個臨時居住的“客棧”而已,納蘭吹雪不太懂得如何照顧自己,所以她連做飯洗衣服這種事做的都很勉強,更別說是周到地生活。
“行了,你出去一下吧,這裡我一個人來就可以了!”紀寧說著就要去解上官婉兒的衣服。
“喂,你是……要給她療傷嗎?”納蘭吹雪道,“她似乎是個女子,我來給她療傷,是否會更方便一些呢?你跟她之間……”
“納蘭姑娘是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嗎?也是,如果納蘭姑娘能照顧好她的話,在下倒不介意,在下先到外面等候!”紀寧也知道自己在私下裡,可以跟上官婉兒“親密無間”,但在有納蘭吹雪在場的場合裡,他還是要檢點一些,把這種給女子療傷的大事,交給行走江湖需要經常為自己療傷的納蘭吹雪。
紀寧到了院子裡,納蘭吹雪所居住的院子也不大,裡面只有一盞昏黃的蠟燭,紀寧在院子裡等了許久,納蘭吹雪才走出來,順帶挽起袖子。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