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人物,佔據了大多數的三鼎甲名單,使得北方的讀書人開始覺得,他們的學問一定比我們南方人的好。”唐解解釋道。
紀寧道:“讀書的好壞,應該部分地域,最多是一些地方文風是否開放,或者是學子是否更有向學之心,如果單純以北方或者南方來定義學子的學問,是否太籠統和武斷了一些?”
“永寧是這麼覺得?那也難怪,永寧的想法一向比我們更為開明,這麼說吧,其實南方的舉人,普遍比北方的舉人才學要高,這也是很多人的共識,主要在於我們南方之地,大字不識的白丁數量不多,很多民戶都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去讀書,使得讀書人的數量一直居高不下,容易從中選拔出優異的人才。而北方之地讀書人的數量,則遠沒有江南多,基數小,當然最後選拔出來的學子質量,也就不行了!”韓玉對於南北之爭的事,也很熱心,看樣子他們都把自己當成是南方人,跟北方的讀書人有點勢不兩立的意思。
唐解道:“韓兄說的話一點都沒錯,永寧啊,我們南方人雖然在普遍的才學上比北方人高,但這幾屆,偏偏狀元、榜眼和探花,北方人的數量反倒比我們多,這就很奇怪,所以有人說,是因為朝廷和文廟中北派的讀書人,在暗中偏袒,因為會試的考卷內容不會公之於眾,沒人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做出的怎樣的文章,我們就不妨先用詩會這種場合,來試試這些人的學問,如果朝廷再不顧真才實學,而將一些北方沒有才學的人拔擢,那我們南方的學子也不至於吃虧!”
紀寧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惡意。
為了證明南方讀書人的學問更高,就先去證明一下北方學子的才學低,然後在放榜之後鬧事。
紀寧心想:“也就如今文風開放,朝廷和文廟對於讀書人太過於縱容,才會有各種鬧朝堂和哭文廟的事情生,但凡有戰爭生,變成軍國的體系,那也不再有人會偏袒這些讀書人。當個讀書人都當不安分,也是沒誰了。”
這時代,所掌握話語權的就是讀書人,當讀書人感覺到自己的利益被人侵害時,他們可不會縱容別人對他們的侵害,他們在反擊上是很犀利的。
“按照你們的意思,我必須要在這次的詩會中揮很好?”紀寧道。
“那當然,其實道理是一樣的,如果你在這次的詩會中表現一般,甚至詩詞不被大多數人所認可,即便你最後考中進士,甚至排名很高,可以到二甲前列或者是鼎甲,別人也會攻訐你,說你是賄考或者是夾帶小抄等等,永寧也不想到考中進士之後被人懷疑,最後還會因此而在朝堂中被人冷落吧?”唐解問道。
紀寧微笑道:“難道一個金陵鄉試的解元,還比不上在詩會上作詩?”
紀寧自己是解元,還是江南鄉試的解元,別人都會把他當成是目標,連北方的學子都會來拜訪他,試圖找到他才學上的規律,研究他,最後打敗他。他覺得自己已經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人物,誰知道現在唐解和韓玉認為他這些才名還不夠,必須要更徹底一點,在京城詩會上表現的非常出色,讓天下人都知道有他紀寧這號人物存在。
“永寧,我們也不多數了,你儘可能揮的好一點吧,就算不為來年的會試,也為了自己的一點面子不是?表現的好,總歸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如果能得到一些朝中或者文廟權貴的欣賞,說不定即便永寧你不用考中進士,都能成為王府或者是什麼大將軍府的幕僚,將來的前途也不可限量!”韓玉道。
紀寧這點仍舊不能贊同。
他心想:“我連文仁公主的拉攏都沒接受,會在意去什麼王府或者大將軍府當個幕僚?這次的詩會,我就不去當出頭鳥,安安分分去湊個熱鬧便行了!”
第359章 各有算計
紀寧答應了去參加詩會,但沒答應一定要表現出怎樣的水準來,因為他不想去涉及到太多的名利爭奪。
之後幾天,唐解等人都在弄詩會的事情,倒是另外有件事,也是吸引了唐解等人的注意力,就是金陵城的天香樓在京城裡開了分號,而且是“開業大酬賓”,說是要在天香樓裡舉行一次花魁大會。
按照唐解的說法,這次的花魁大會跟以往有所不同,花魁大會所舉行的方式不是跟以前一樣靠鮮花的數量來決定誰是花魁,得了花魁也不單單是請誰喝個酒的問題,天香樓為了一次打響知名度,用的是比才學的方式,誰能做出更好的詩詞,就可以自己選擇跟天香樓的姑娘共度良宵。
紀寧暫時不知道這“共度良宵”是否是玩字面意思,但見唐解的熱衷,很顯然唐解是相信共度良宵就是共度**,因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