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吹雪等了一會兒,見紀寧仍不出聲,失望地道:“你還是不肯,是嗎?”
“你到底要什麼條件才願意?你說出來,我納蘭吹雪一定給你辦到。”她又說道。
可惜,紀寧仍是不出聲。
與昨晚站了半天說不了幾句話不同,今晚納蘭吹雪是有備而來的。
“紀寧,想知道我要刺殺的狗官是誰嗎?”納蘭吹雪繼續說道。
她稍等一下,見紀寧不好奇地問,便接著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刺殺的狗官是轉運使張洪那個狗賊!”
紀寧聞言,心裡不由一動:咦,那不是張臨武的爹嗎?
“張洪那狗賊狼子野心,他為了取代我爹的位置,誣陷告發我爹,害死了我爹孃和全家!”納蘭吹雪恨聲地說道。
本來,在紀寧還沒答應幫她謀劃刺殺之前,她是不能輕易說出她要刺殺的人的名字。
但是,她這兩天仔細思索,自己一味只懇求紀寧幫忙謀劃刺殺,紀寧很可能一直不會答應。只有讓紀寧知道她的冤屈仇恨了,讓紀寧起了隱惻同情之心,才有可能答應幫她。
與紀寧幾次接觸,尤其是那天她完全落在他手裡而沒送去官府告發她,她大概判斷紀寧即便知道她的刺殺目標,也不會告發她。
而且,紀寧還與她的表妹宓芷容是好朋友。
當然,這仍是一場冒險。
只是自踏上覆仇之路,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我兩個哥哥,還有我那才十歲的妹妹,納蘭府上下四十多口,全部被張洪那狗賊害死了!”納蘭吹雪滿腔仇恨地說道,“我若不是在外隨師習武,也難逃一死!”
她說到激動處,不禁說道:“紀寧,只要你能幫我報血仇,我納蘭吹雪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你。別說答應你一件事,就是一千件一萬件我都答應!”
紀寧聽著,心裡不禁有些同情納蘭吹雪。
不過,他仍是不打算冒險幫納蘭吹雪謀劃。
謀殺朝廷三品大員,一旦事發,就是大靠山沈康也庇護不了他。
再說納蘭吹雪與他幾乎沒任何關係,甚至他對納蘭吹雪沒好感。
另外,納蘭吹雪是不是真的被誣告陷害的,誰知道?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詞。
……
……
次日早上,紀寧像往常一樣坐馬車去三味書院。
馬車抵達三味書院,紀寧下了馬車,立即看見大門前玉立著宓芷容窈窕的身影。
宓芷容自離開詩詞閣到三味書院做先生,每天早上都比紀寧早到書院。
紀寧和宓芷容相互行禮問好後,兩人一邊談話一邊進入書院。
“芷容姑娘,你隨紀某到書房一下,紀某有事跟你商議。”紀寧對宓芷容說道。
宓芷容應道:“諾。”
接著,兩人進入紀寧的書房。
分主賓坐好,由雨靈端送上好茶。
“宓姑娘,紀某有意開設一個講經義的班,你認為如何?”紀寧問宓芷容道。
三味書院不可能一直只從事最簡單的教人識字寫字,必須往上升級。不然,將來他怎麼藉著三味書院販賣小篆大篆謀取大暴利?
宓芷容才學過人,足以講解經義,正是三味書院開始升級的契機。
這也是他對宓芷容非常重視的原因。
“一切聽從紀公子的安排。”宓芷容說道。
紀寧微笑道:“那就這麼決定了。你這段時間辛苦一下,編寫好講義,一個月後,我們正式開辦經義班。”
“諾。”宓芷容應道。
紀寧高興地笑一陣,末了他忽然想起一事,便說道:“芷容姑娘,你才學過人,何不明年參加科舉,好歹考個秀才功名。”
他雖知道宓芷容才學過人,但宓芷容沒有功名在身,就等於像現代社會沒有文憑一樣,容易受人質疑。
“紀公子,妾身、妾身……”宓芷容支吾地說道,絕美的俏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紀寧頓時記起來,他之前曾提議過宓芷容參加科舉,她拒絕了,而且似乎因此情緒變得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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