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紛紛轉頭向紀寧看去。
張臨武的臉色瞬間就陰沉如水起來。
紀寧也沒想到柳如是突然把眾人的焦點集中在他身上,他只能俊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心裡一陣苦笑。
“柳姑娘,或許您還沒理解我等的意思。”就在這時,張臨武不甘地大聲說道,“我們敬的這杯酒不是因為《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這首詞,而是因為你剛才唱的那首全新、與眾不同的曲子。”
“如果這首曲子也是紀寧所作,我張臨武連敬他三杯又何妨?可惜,不是。”張臨武接著說道,“所以,這杯酒,恕張某不能敬紀寧。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聞言,覺得有道理,他們現在如此高興激動確實不是因為紀寧所作的詞。
就在眾人猶豫著要點頭說是時,柳如是朗聲說道:“張公子,如是明白大家的意思。正是如此,如是才建議敬紀公子。因為,這首曲子正是紀公子送給如是的。”
“啊!”
眾人聞言,不禁意外驚叫一聲,重新齊刷刷地向紀寧看去,目光帶著驚奇和詢問。
紀寧心底無奈地苦笑一下,臉上保持著淡笑,向眾人拱手回應地道:“這首曲子並非紀某作,是當初紀某夢見《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就聽到的。事後,紀某心想柳姑娘是音律大家,便抄寫下來送給柳姑娘。紀某實在不敢居功,大家就不要敬我酒了。”
“非也!”唐解立即說道,“這首曲子出自紀兄您的大腦,又從您的筆下寫出來,怎麼能說不是您所作?必須是您所作!大家說是不是?”
“不錯、不錯!”眾人紛紛點頭說道,“紀公子這杯酒您就不要推讓了。”
柳如是也說道:“這首曲子不止是曲調與眾不同,它還蘊含著完全不同於時下的唱法,如是受到啟發很深。如是感覺到把這首曲子作為母本,完全可以延伸開創出許多不同於時下曲調的歌曲,對陳年已久的各種詞牌曲子有巨大的推動作用!”
眾人聞言,深以為然,同時對紀寧更加佩服不已。
“讓我們敬紀公子一杯!”柳如是大聲說道。
眾人向紀寧舉杯,齊聲說道:“紀公子,請——”
紀寧沒辦法,只好苦笑地舉杯說道:“紀某受之有愧。在下也敬大家。”
對飲一杯後,所有人重新坐下,但大部分的目光都朝張臨武看去。
一時間,張臨武坐如針氈,不得不轉身面向紀寧。
“紀公子,剛才張某不知其中內情,冒犯了你。還請見諒。”張臨武舉起酒杯說道,“張某敬你三杯。”
“呵呵,好說。”紀寧淡笑道。
張臨武看著紀寧一副勝利者的笑容,心裡暗恨怨毒不已,恨不得直接衝上去,一拳把紀寧的臉打得稀巴爛。
但是,在這麼多人目光下,還有柳如是看著,他只能苦苦地忍耐著,裝作一副知錯便改的真誠模樣。
“請。”張臨武再次舉杯說道。
“請。”
接下,張臨武在眾目之下連敬了紀寧三杯。
不過,紀寧只喝了一杯。
敬酒之人必須每杯喝完見底,但受敬之人就隨心意了。
待張臨武向紀寧敬酒完畢,眾人紛紛強烈請求柳如是再彈唱一次《明月幾時有》。
正常情況,宴席期間是不會重複一首歌曲的,但是《明月幾時有》對眾人而已,太新奇了,也太好聽了。
柳如是明白眾人的想法,便再彈唱一次《明月幾時有》。
縱然是第二次,眾人也很快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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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出發
翌日,金陵學子秋遊終於到來了。
清晨,李秀兒坐馬車先去蘇府與蘇蒹葭匯合。
跟在馬車後面,還有兩位騎著馬揹著刀的護衛。
雖然秋遊隊伍重金聘請有一支武功高強的保鏢,但金陵城知府李璟並不怎麼放心,特意派了他身邊的兩位武功高強的護衛保護他的寶貝女兒李秀兒。
馬車轔轔行駛,寬敞舒適並有一陣很好聞的清香的車廂內,李秀兒端坐著,一雙嫩白如霜的纖纖玉手放在**上面,不安地不時偷偷抓衣裙,內心既緊張擔憂又是期待。
不過,她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在秋遊的期間能與紀寧私下見面,說幾句話兒。
雖然,她明知道她更應該擔憂紀寧發現她不是真的蘇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