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笑道:“看紀兄紅光滿面,想必是休息好了,這次秋試發揮的也是不錯吧?”
“哪裡哪裡,只是勉強作答,並未交了白卷而已。”紀寧謙遜道。
一行說話之間上樓,到了雅間之內,香茗茶點具都上來,眾人最關心的自然還是這次鄉試的考題。
就連唐解和韓玉這樣已經有舉人功名在身的,也都會在這兩日問了題目,自行做上一兩篇文章出來,再與眾參加鄉試的考生一同探討。
三篇四書文,是這次鄉試考試中的重中之重,韓玉道:“聽聞本次金陵鄉試的主考,乃是頗有賢名的已致仕禮部右侍郎封老先生,卻是不知文廟今年派的是何人前來。”
提到一些賢達之人,都是不能直呼名諱的,紀寧對這位前禮部右侍郎還有所耳聞,名叫封玄青,據說是個身在朝堂但無心朝堂的老儒官,對於功名利祿看的很淡,在治學育人之上卻頗有建樹,在五十歲之前便已致仕歸鄉,江南一代弟子很多,這次朝廷請他出山來主考鄉試,以他的造詣還是眾望所歸。
連謝泰聽到封玄青主考的事,也頗有感慨道:“若是能以封老先生為座師,將來於朝中或有助一臂之力。誰人不知封老在朝中人脈廣泛,就連如今六部部堂中都有他的故交和摯友?”
旁邊宋睿和唐解也不由點頭,這話倒是說出一個實情。
誰參加某屆鄉試,遇到有名望的主考,而能得主考賞識,也更有助於選中舉子在朝中累積聲名,加官進爵。可紀寧卻是從來無心於朝堂,他不想去與朝中政客勾心鬥角,只是想過幾天安生日子,至於考舉人,一來是為了完成父母的遺願,二來是想為自己樹立足夠的社會地位,方便他開辦學堂,而不至於被權貴打壓。
宋睿嘆道:“只是這屆秋試的題目,可不簡單吶,尤其四書最後一題,出的竟是截搭,出闈之後一直忐忑不安,卻不知這題目做的是如何。”
一句話,就把幾人的注意力帶回到這次考試的題目中來,唐解道:“不若如此,讓人準備筆墨,諸位將自己的文章書於紙面之上,我們探討一番如何?”
此話得到了宋睿、謝泰的贊同,就連韓玉也準備自書一篇文章,與應試三人的文章作出比較。紀寧卻微微搖首,語色中帶著不贊同:“如今貢院未封,尚有考生在貢院,我們便在這裡大張旗鼓議論試卷文章,是否不妥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唐解一拍額頭,自責道:“你看我這記性,居然連這層面都未念及,這裡到底是大庭廣眾,若有人拿此事來做文章,我與公臺兄倒也是無妨,只是對三位卻大有影響,就算要商討,也待明日貢院封場封卷之後。”
“有理有理,今日我們不妨只談風花雪月,不談秋試文章,就當是為三位應選舉子出闈接風洗塵,幾位意下如何?”韓玉笑著說道。
這次連紀寧也不反對,幾人舉杯暢飲,酒過三巡之後,韓玉才略有遺憾道:“可惜如今尚是晝裡,不能請柳小姐出來獻唱一曲,若是能聽曲而品酒,那才叫逍遙。”
唐解道:“公臺兄既有心,不妨今夜我們再在天香樓裡擺宴,到那時貢院已封場,在下也多邀幾人前來,商討鄉試文章。”
“甚好,甚好!”韓玉跟唐解一唱一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早就計劃好的,故意在這裡唱雙簧。
紀寧對於晚上的酒宴卻無太大興致,倒不是說他敝帚自珍不肯將自己的文章示人,只是覺得他在四書文第三篇文章中的一些措辭可能不適合拿到公開場合議論,至於第三場中時務策題目“主少國疑”他所作的文章,也不太適合拿出來說。
鄉試的文章,本來就只有主考官和同考官可以看到,除了經典範文之外,別的都應該塵封起來,這也是紀寧敢議的原因,但若是非要拿到明面上來說,那或許在輿論壓力之下,本來能錄取的文章,也會被主考官否定,那就是自己作死了。
但唐解、韓玉等人的熱情又很高,他們是不在考場不解考生之困,就連謝泰和宋睿也沒想過這麼做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前程。
“紀兄,今晚你可有閒暇?”最後唐解將目光落在紀寧身上。
第194章 並非奇淫技巧
紀寧算是本次金陵鄉試中非常有名的考生,也是眾矢之的。有紀寧作為號召,那今晚來赴宴的人會更多,因為別人都會想知道紀寧發揮的如何,把自己的文章跟紀寧所作的比較一下。
盛情難卻,紀寧點頭道:“恭敬不如從命。”
唐解對於紀寧贊同他的提議,顯得很高興,敬酒道:“紀兄,在下再敬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