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薇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裡。
察覺到懷裡的女人動了一下,顧莫謙緩緩低下頭來。
一瞬間,季薇跌入那雙如同黑曜石般幽邃的黑眸中。
她心跳驟然加快,撐著手就想從他懷裡起身,不料卻碰到了手腕處的傷口,疼得她直嘶氣。
傷口經過簡單的包紮,算是止住了血。
“別動。”寬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起身。
絲絲涼意從他的指尖傳入,在肌膚貼合處蔓延,呼吸之間,全是屬於他身上清新的味道。
她怔望著他,有些失神。
他還是那樣清雋俊朗,穿著純手工的高定西服,裁剪得幾乎完美,臉部輪廓俊朗無儔,從她這個角度看,無比的『迷』人。
顧莫謙是顧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容城身份最為尊貴的男人。他和她是上一輩定下的娃娃親,可季薇偏偏激烈的反對這門親事,認為那是包辦婚姻。
不知怎麼的,季薇盯著他脖頸處凸起的喉結,似被蠱『惑』般,無法移開視線。
她這才意識到嗓子乾澀燥熱,不覺嚥下一大口水。
季薇吞嚥的動作,被顧莫謙收入眼底,他幽深的眸子忽而一暗。
從抱起她的那刻起,他就察覺到了異樣,她的身體異乎尋常的灼熱,彷彿全身著了火似的。
他是個春秋鼎盛的成年男人,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她被下了那種『藥』。
女人如翦水秋瞳的雙眸瑩瑩閃著水光,看著他的時候,透著深深的渴望……
顧莫謙隱忍的轉開視線,沉聲吩咐:“老許,再開快點。”
面前的男人對季薇而言,就像是誘『惑』的罌粟,她無法移開眼,而且不知不覺間,她將腦袋往他的懷裡湊得更近了些,像只撒嬌的小貓,拼命往主人的懷裡鑽。
顧莫謙脊背微微僵直,他再次垂眸,看了看懷裡的女人,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愕。
季薇是父親為他定下的妻子人選,他從小便知道她。
可這位季小姐在容城人眼中卻是蠻橫不講理的大小姐,這樣的名聲在外,他也有些懷疑懷裡的女人,是不是季薇本人了。
她怎麼會這麼乖順?
今天接到她的求救電話,也著實讓他震驚了一回。
她居然還記得他的電話號碼……
顧莫謙還以為,這位有恃無恐的大小姐,恨不得跟他劃清界限,打死不相往來呢。
經過酒店裡那番折騰,再加上體內的『藥』效發作,季薇只感覺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兒冷。
她嘴唇毫無血『色』,縮在顧莫謙懷裡瑟瑟發抖。
顧莫謙下意識的摟緊了她。
女人滾燙的身體緊挨著自己,顧莫謙只覺喉頭髮緊,一股燥欲逐漸襲遍全身,下腹處有什麼在悄然發生變化……
表面上看,顧莫謙依然面『色』冷峻,巋然不動,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霸道總裁。
實則,他忍耐得十分辛苦,有細細的汗珠沁出了額角。
約『摸』二十分鐘後,銀灰『色』邁巴赫穩當的停在了山水莊園門口。
司機拉開了車門,顧莫謙抱著季薇下了車,大步往莊園裡面走。
私人醫生已經就緒,仔細的替季薇診治,將傷口重新消毒包紮,並開了防止傷口感染的『藥』。
“她體內的『藥』物,有辦法解嗎?”顧莫謙忽的開口問。
私人醫生緩緩搖頭,“這種『藥』沒有解『藥』。如果不能讓『藥』效發洩出來,就只能用冷水降溫,慢慢的將『藥』效壓下去,忍個一兩天就好了。”
顧莫謙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薄唇緊抿。
她這個樣子,他怎麼忍心將她泡進冷水裡?
送走私人醫生,顧莫謙靜靜站在床頭,沒有離去。
“顧先生,已經很晚了,您去休息吧,我來看顧季小姐。”
張嫂站在他身後說。
“不用了,我親自守著她。”顧莫謙沒有回頭,只淡淡說道。
張嫂應了聲便悄然退下,關好房門。
被『藥』效折磨著,季薇睡得一點也不踏實,她擰著眉,渾身都在冒冷汗,額上的頭髮也被汗漬打溼,貼在臉上。
看到她難受的樣子,顧莫謙眉心微蹙。
他大步走進浴室,轉眼間便打來一盆水。
涼涼的觸感貼著額頭傳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