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助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顧莫謙正在看最新季度的銷售報告，聽到門口的動靜他隨口問道，並未抬頭。
辦公室裡安靜了兩秒。
沒有聽到回答，顧莫謙這才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
看到季薇站在門口時，他深邃的眼眸霎時變得柔和起來：“怎麼是你？”
顧莫謙立即起身朝她走來，在注意到季薇額頭有一塊紅腫時，他的眸光一下子沉了下來：“怎麼弄的？疼不疼？”
季薇倒是覺得無所謂，輕笑著回答：“只是不小心磕在了方向盤上。”
顧莫謙臉色嚴肅的拽住她的手，一邊往辦公室後面的起居室走，一邊沉聲道：“怎麼不讓老許送你過來？自己開車是還想再出一次車禍？”
男人雖然話語責備卻滿滿都是關心，季薇聽得心頭一暖。
她抿了抿唇，很乖順的回答道：“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男人回眸盯她一眼。
季薇：“……”
搞得她好像犯錯被家長逮到的小學生一樣，只不過獨自開車來，不至於啊。
“怎麼不說話了？”顧莫謙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她下意識抬眸望著他。
四目相對間有無聲的情緒翻湧，想起顧莫謙默默為自己做的那些事，季薇鼻頭有點發酸的開口：“以後都聽你的。”
顧莫謙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拉著她來到了起居室的沙發前。
將季薇安頓在沙發上，顧莫謙轉身又去拿急救藥箱。
沒一會兒，他就拎著白色藥箱走回來，在她面前蹲下身。
顧莫謙拿出消腫的藥膏擠了些在指尖，另一隻手輕輕拂開季薇垂落前額的碎髮，將藥塗抹在紅腫的地方。
男人為她擦藥時神情異常專注，弧度迷人的下頜微微上揚，深邃的眸子裡是溫柔與心疼。
“撞在方向盤上是急剎造成的？”顧莫謙淡淡的嗓音驀地響起。
季薇沒有否認。
如此近的距離，鼻尖全都是顧莫謙的氣息，看著眼前這張白淨俊美的臉，季薇感覺臉開始發燙了。
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看了顧莫謙一會兒，她才又補充道：“路中間突然跑出來一個人，我才踩的急剎。”
“誰這麼不要命往馬路上衝？”顧莫謙手上的動作一頓，睨著她。
季薇沒有打算隱瞞，直直看著他回答：“是季珊珊。”
她的聲音很平靜，情緒也看不出太大波動。
時隔快兩年，再見到季珊珊毫不手軟的甩了她幾巴掌，季薇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對付那種自己要作死的人，沒必要心慈手軟。
“她欺負你了？”顧莫謙眉宇間霎時染上了一抹寒氣。
季薇勾唇，搖頭：“沒有。兩年過去了，她還是隻會使那些老套的招式，無非就是拿話激怒我。我麼，則毫不客氣的賞了她幾耳光當見面禮。”
聽她這樣說，顧莫謙才放心了些。
他繼續給她擦藥。
帶著淡淡薄荷香氣的藥膏，敷在傷處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季薇看著男人溫柔的動作，生怕稍重一點碰疼她的小心翼翼，很受感動。她微微握緊手心，試探著開口問：“莫謙，分居協議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