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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駒過隙,轉眼間,已過數十年。
他站在高高的九龍纏繞的塔上,睥睨天下。
天空一片蔚藍,清風拂過他翩然的衣袂,卻是讓他一身明黃色的身影如此孤獨!
先皇駕崩,走時沒有留下任何一個子嗣,將皇位繼承給他。
而他容崢在數十年之後容貌依舊。
回想許多年前,在秦府的時候,為了能破丹緋衣給黎紅袖下的血咒,他用匕首劃傷了丹緋衣的手臂,吮。吸了他幾口鮮血,也便是那幾口鳳凰血讓他如此。
從此,容顏不改!
還是保持了他原本的模樣,剛脫了少年時的青澀,又添上了玉骨風華,正當盛年,加上他本是溫潤如玉,讓人不敢直視。
而他也成了聖玥國的神話,百姓倒不覺得他這樣是妖,反而認為數十年前,瑾王回皇城,那一天雲霞如火,百花綻放的緣故是因為他回來了,從那時候回來,他的容貌就未曾改變過。
這一事他們一代傳一代,他登基為帝時,百姓歡呼,換了新面孔的文武百官,對他敬重。
聖玥國有了一位不老的帝王。
只不過不老不死,卻要面對他人的生老病死,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親人,容琋。
他親眼看著他一日日蒼老病弱,兩張本是隻差了絲毫的容貌,到最後,容琋老了,而他依舊如此容貌。
容琋走了。
尤雅走了。
錦風走了。
秦府裡數十年前相識的人大部分都走了!
惟獨他,依舊存在,登上了帝位,心中卻是無喜無愁,只有那依舊不被時間磨滅的思念。
“紅袖。。。。。。你還好嗎?”
這些年來,他是瑾王的時候,他立她為妃,登基為帝的時候,他立她為後,後宮原本容琋的女人全都讓他給打發走了,成了一座座寂。寞深深的空宅。
而他也是自古以來孤獨的帝王。
九龍纏繞的塔上,從一道石門內走出一名身穿淺藍色長袍的男子,手裡捧著兩壇酒,來者正是輕歌,而他手裡正是他從殷紅山上搬來的千年桃花釀。
輕歌走到他的身旁,將手裡的一罈酒遞給他,卻是無聲地笑笑。
當年他見得容崢有帝王之相,又無想要篡位的野心,到了此時他才明白,原來如此。
容崢喝了丹緋衣的鳳凰血,卻沒想到鳳凰血有長生不老的功效,也正因為如此,容崢同黎紅袖一般,保持了當年的容貌。
他還特意去了一趟冥府,去找過生死溥,卻已經找不到容崢與黎紅袖的名字。
“你笑什麼!”容崢問道。
“也沒什麼,只是早在數年十前,我一瞧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有帝王之相,看是見你無篡位的野心,當時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今瞧你這樣,一切明瞭!”
輕歌掀開了蓋子,就著酒罈飲了一口。
那桃花的芬芳沁人心脾,空氣中瀰漫了桃花的香味。
聞到這熟悉的味道,容崢也將蓋子掀開,喝了一口,笑道,“這又是幾千年的桃花釀?味道香醇!”
“七千多年了吧!連神仙都喝不到像這樣的酒!”
輕歌一臉的得意,他殷紅山的酒雖然在丹緋衣兒子滿月的時候被搬走了不少,不過那些酒對他來說九牛一毛罷了!
此時殷紅山上的酒他釀了萬年,這萬年的時間只要桃花開,他就釀酒。
從桃花釀到桃子,什麼味道的都有,敢說天上地下,他那裡的桃花品種是最齊全的。
竹冽香,桃花釀!他喝過的最好的酒!
容崢用他的罈子輕碰了下輕歌手裡的酒罈子,又喝了一口,他問,“紅袖現在如何?”
兩三年沒見著她了!
她的兒子丹流瀲與他倒是投緣。
讓他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丹緋衣愛她一如當年,而黎紅袖因為也喝了不少加了丹緋衣的血的雞湯,此時同他一般,保持了當年最美麗的模樣。
依舊如他初識她時。
“紅袖挺好的,不過這些年她與緋衣都在尋找上古應龍,尋了幾十年了,已經尋到,正在想辦法弄到上古應龍的筋脈。”
這幾十年來,碧泠好幾次不甘寂。寞以他的魂魄跑了出來尋他們,不過讓白鏡嵐逮了幾次,直接給收回了十八聖塔里老實地待著!
她好就夠了!
容崢暖暖地笑了開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