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單是今天就這麼來了兩次,每次過來卻只是在清風閣樓外邊站著,一站就要近半個時辰才肯離去,卻又什麼都不說話。
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們這一扇緊閉的房門,雙手握得緊緊的,似乎一直都在隱忍著。
實在教她們這群看到的奴婢都為之動容。
容崢來過,而且來了兩次。
黎紅袖嘆了一聲,暗想,或許該要離開這裡了。
如此一來,才能斷了容崢對她的念想,他每日都過來這裡,任誰看著,都會覺得感動。
好好地一個殘。暴瑾王,此時是變得比以前善良了許多,雖然脾氣還是不那麼好,但是至少他懂得隱忍,而不是看誰一個不爽就是大刀伺候,先砍了再說!
那時候的他,生命對他來說,如螻蟻一般。
此時,能夠將他人的生命看得重些,說真的,這樣的容崢很讓女人心動,只不過那個女人不會是她!
離開吧,時間一久,容崢便沒了找她的耐性,便能忘了她,況且只要他回了皇城,容琋便會再給他指婚。
說不定,將來他可以找到與他共度一生的女人。
或者恢復以往的日子,妻妾成群。
食指的傷口隱隱地疼著,黎紅袖捏了捏食指的指腹,心裡竟然變態地覺得有些焦躁不安。
於是便在房間內繞著桌子走了好幾圈,有些納悶不就是讓那玫瑰刺給紮了下而已,有必要疼了這麼久嗎?
想她以前整理武館院子的時候,也是很經常讓刺給扎到手,不也擦了下血便也沒怎麼了,為何這回老這麼在乎著這手指上不值一提的小傷口?
興許是丹緋衣感應到她的煩躁,惺忪地睜開了瀲灩的雙眼,見她繞著桌子這麼繞了好幾圈,便蹙起了眉頭,坐起身子。
他問:“娘子,你這麼繞著桌子轉,不暈嗎?他看著都有些暈了。”
聽到身後的聲音,黎紅袖這才停住了腳步,她回頭見丹緋衣已經醒來,目光一亮,便轉身朝他走去。
一屁股在床沿坐下,指著桌子上的那一束藍色妖姬,她問:“緋衣,那束玫瑰可是你放在那兒的?”
丹緋衣這才朝著桌子望去,果然看到了桌子上有一隻古典雅緻的花瓶,裡面插上了幾朵藍色妖姬,而桌子下方有一朵疑似被踩壞的。
丹緋衣搖頭,“興許是那兩個丫鬟放進來的,往後讓她們放什麼花草都好,別放藍色妖姬。”
那花朵,看得他厭煩,讓他想起那老喜歡化成黎紅袖模樣的妖姬仙子。
聽他這麼說,心裡是有些舒坦了,不過立即又變得不那麼舒坦。
見他如此,似乎很排斥藍色妖姬,那麼他見到這藍色妖姬是否就想到妖姬仙子呢?
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覺得厭煩,有可能是因為真的討厭,也有可能是因為曾經有一段過往,卻因為有什麼誤會未解,才會如此。
那麼丹緋衣與妖姬仙子是處於哪一種狀態呢?
黎紅袖搖頭,“我問過了,不是冰兒與雪兒放進來的,我本以為是你!”
不是她們放進來的?
那麼。。。。。。難道是妖姬仙子拿過來的?
想著有可能是她,丹緋衣便有些緊張黎紅袖,生怕妖姬仙子會對她有什麼不利。
於是便說:“最近,別獨自一人,上哪兒最好有我陪著知道嗎?”
此時他的法力自然是打不過那已經修煉成仙的藍色妖姬,不過看在他的薄面上,想必妖姬仙子也不會敢當著他的面傷害黎紅袖的,就算真敢在他面前對她出手,他也會將她保護好的。
“為什麼?”
黎紅袖問,帶著幾分狐疑。
“因為這天下不太平啊!”
丹緋衣暖暖一笑,趴在她的肩上,窩在她的頸間,吸取她身上的芬芳。
這天下確實是不太平!
如今真是妖孽橫行,就連神仙也出來禍害了,這神仙按理說應該是保佑凡人的,為何會這麼對他們下毒手呢?
果然是女人的嫉妒心啊,不管是人是妖或是神仙,嫉妒之心,卻是都有的。
摟上丹緋衣的背部,想了許久,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她道:“緋衣,你可知有一個神仙她叫妖姬仙子?”
妖姬仙子。。。。。。
聽她這麼一提,丹緋衣微微一僵,難道妖姬仙子與黎紅袖單獨見過?
丹緋衣卻是想不明白妖姬仙子會對她說些什麼,可別讓黎紅袖誤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