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界的半山腰,聽容崢說是妖姬仙子送我們過去的,可那裡好冷,找不到出口,他還說在那裡法力是無法窺探到的。”
容崢。。。。。。
難道他們大喜之日,他也混了進去,記憶中,他並沒有給容崢請柬。
這聚神府並非一般之地,人類是不可能尋到這裡來的,只怕是妖姬仙子從中助他的吧!
這麼說來,當時妖姬仙子對他說的話,都是謊言,說什麼一定會是玄墨帶她離開的。
無界的半山腰,法力是無法窺探到的,怪不得他怎麼找也找不到她的蹤跡,就連幻生鏡裡也看不到那裡的一切。
“那你之後怎麼會遇上幻化成我的模樣的玄墨?”丹緋衣又問。
“在無界的半山腰,我一直想要出去尋你,可是那裡地勢複雜,他們尋了幾天也沒有尋到出口,第五天的時候,在半山腰的洞口看到了你突然出現在那兒,那時候我真以為是你來帶我離開了,其實那是玄墨,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原來如此,我都明白了。”
丹緋衣雙手輕揉著她的頭髮,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才說:“睡吧,你別胡思亂想了,今天你太累了,等好些,我再補給你一個洞房花燭夜!”
“嗯。”
她雙手環住了他的腰,聽他輕咳了幾聲,似乎有些壓抑自己的咳嗽,黎紅袖問道:“還難受嗎?”
“沒什麼,我挺好的,好累,我們睡吧!”
說著丹緋衣抱緊了她的身子,感受著她身子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暖意,疲倦地閉上了雙眼。
黎紅袖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安心地閉上了雙眼,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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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黎紅袖起了個大早,見丹緋衣正睡得香,她躡手躡腳地起身,穿戴整齊之後,便出了房門。
回來的時候手了多了一隻從掌櫃那邊借裡的算盤。
站在緊閉的房門外,將算盤往地上一放,雙膝一屈,跪在了算盤上。
那珠子硌得讓她微微蹙起了眉頭,想起小時候,每次做錯了事情,或是闖了禍,她老爸總喜歡到院子裡去找一塊搓衣板往地上一放。
罰她跪上好幾個小時,每一次都跪到膝蓋發紅或是淤青一片。
只不過此時這算盤與搓衣板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沒過幾分鐘,她便覺得膝蓋開始難受起來,痠麻痠麻的,帶著疼意,卻是沒有挪動一下。
這一次,是她對不起丹緋衣,理應受罰,這麼一來,也可以讓自己對他少一點點的愧疚。
一大早從走廊上路過的人,見她這般模樣都投來了好奇的眼神,卻也沒有多問些什麼。
大概十分鐘過去,她的雙膝便開始疼得厲害,珠子硌得她本就不大長肉的雙膝疼痛難忍,她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輕嘆了一聲。
丹緋衣對她並沒有絲毫的責備,甚至安慰她,把所有的錯誤全攬到自己的身上。
跪在算盤上,她一動不動地微垂著雙眸,沉默著。
猛然想起,丹緋衣在她身上下的血咒,可是她親玄墨的時候為何沒有阻礙,他甚至不覺得疼痛,反而一臉的享受?
按理說,玄墨並沒有喝丹緋衣的血,而她身上的血咒不會允許他的觸碰才是!
她始終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為何一切會變成這樣,若是當時她一吻上玄墨所幻化的丹緋衣的時候,必定親都親不下去,她心裡就一定可以立刻懷疑他的身份。
丹緋衣不可能在他們成親的時候就解了她身上的血咒,玄墨他。。。。。。怎麼會這個樣子?
晚些緋衣醒來,她一定要問他到底是為什麼。
外頭太陽漸漸升起,一直到了日中。
房門被推開,微垂著眼眸的她看到了紅色豔麗的袍角,慢慢地抬頭看著一臉明豔嫵媚的丹緋衣,她露出蒼白的一笑。
“緋衣。。。。。。”
丹緋衣蹙緊了眉頭,蹲下身子,將她扶起,跪了好幾個小時,她哪裡站得起身,早已痠疼到幾乎要失去了知覺。
皺著眉頭,腳下一個踉蹌,丹緋衣眼疾手快地摟住她的腰身,才免得她摔倒在地。
雙膝上的疼讓她伸直不了腿,黎紅袖咧著唇,一臉的痛苦神色,許是太久沒跪了,或者是因為從沒有跪過算盤,這回的疼比以前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