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片淒涼。
“天君,該說的小神已經都說了,只是覺得苦誰都成,卻是不能苦了輕歌,輕歌能去的地方也就殷紅山了,那一片山,除他一個人,能夠陪伴他的也就是滿山的桃樹與酒了。小神告退!”
行了禮,思淵出了房間。
他只是希望輕歌可以回到九重天上,而非在殷紅山過他清苦的日子。
否則輕歌上哪兒他都無所謂,回殷紅山,他也可以上殷紅山找他喝酒去,就是希望回到以往的日子。
他們三人,對月舉杯。
餘下的花容水漓依舊對著那一串子風鈴發呆,這幾日,花容水漓思考了許多。
“靜禪!”
他喚了一聲。
靜禪仙子推門而入,行了禮,“不知天君有何吩咐?”
花容水漓從桌子上拿起一封信遞了過去,“你把著信交到孔雀一族的藍翎公主手裡即可。”
靜禪仙子輕輕點頭,“小仙馬上去辦!小仙告退!”
靜禪仙子再一次行了禮,踏著小碎步轉身離開了房間。
似是想開了,花容水漓輕輕地露出一笑,捏了個訣那窗子前的那一串竹風鈴飄悠悠地飛了過來落在他的掌心,瞬間消失。
寧可負天下,放棄一切,也不願意自己喜歡的人受了分毫的委屈。。。。。。
苦了誰都成,就是不能苦了他的輕歌!
一萬五千年的愛,換來他所說的百年好合,確實是他花容水漓自私了。
兩年的相處,他早已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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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紅山,依舊遍山殷紅桃花肆意開放,層層疊疊,簇簇相擁,爭開奪豔。
一樹的芬芳,遍山的桃花香,還有一股隱約的酒的香味。
高高的桃樹上,輕歌舒坦地翹著腳坐在上面,而他的手裡正抱著一隻酒罈子。
桃樹下,桃花遍地,罈子遍地,卻大部分都是從樹下扔了下來,砸成了碎片,一地的狼籍,一地的落寞。
他已經喝了很多壇的幾千年的桃花釀,早已醉意朦朧,卻是死活抱著手裡的那一罈酒,大口地喝著。
借酒澆愁,借酒澆滅思念,可是衍生出來的思念,幾乎將他吞噬。
他想他,想到心都痛了。
可是不離開,不盡早抽身,來日苦的更是彼此。
本還有近九十八的時間可以好好與他相處,只不過。。。。。。
九十八年之後呢?
他肯定死活都要放不開花容水漓的,而花容水漓必定沉淪。
與其到時候如此痛苦,還不如就此離去。
興許這個時候花容水漓已經回了九重天,已經開始了他往常的生活,生活中再無他輕歌上神了。
花容水漓於他來說,是一場奢華豔麗的美夢,而他於花容水漓來說,又何嘗不是?
他已經感受到花容水漓對他的疼惜與寵愛,卻也因為如此,才想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