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很堅定的信念在支撐著他,讓他不能停下腳步。
絕不停地走呀走呀,終於,前方出現了一棟房子,夢中的絕彷彿對這間屋子很熟悉,毫不遲疑地走了進去。
“你回來了。”一個似乎很熟悉但是絕很肯定他以前絕對沒有聽過的聲音響起,一個模糊的影子走下樓來。
“回來了。”夢中的絕用一種熟稔的語氣回答,很自然地走過去擁抱住了那個人影:“抱歉,我回來晚了。”說著,將手中一直拿著的東西遞給他。
又是這種很熟悉的感覺,絕心中一怔。
“你真的沒忘記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人低笑:“結婚這麼多年,難為你每一年都記得,你這幾天這麼忙,我還以為你一定不會再記起這件小事。”
“不是小事。”夢中的絕認真嚴肅地如此說道。
結婚?絕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對面的人,這麼說,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了?可是,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雖然聲音很好聽,可是這個人是男的吧?自己果然還是和男的在一起了嗎?
呃,為什麼他要說‘果然’?
絕覺得腦子又有些亂了起來,甚至隱隱泛著痛,他看著對面模糊的人影,突然很想看清楚他的容貌,自己在夢中想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會是什麼樣的?
淡淡的光芒亮起,人影的容貌清晰起來······
絕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臉色蒼白,有些踉蹌地進了衛生間,連連捧了好幾捧水澆在自己的臉上,一顆心怦怦怦地快速跳動著。
為什麼?為什麼會想到他們?夢中的‘妻子’只是一個人,為什麼在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容貌時瞬間閃過他心上的會是他們?
夢是人潛意識所幻想期待的影射,自己會夢到這些,難道說······,絕只是有些單純,但他不是笨蛋,否則也不可能將一個國中部管理得井井有條讓人挑不出刺來,聯想到白天自己對越前和跡部的感覺,再怎麼不通世事也明白自己的感情了。
絕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沒有絲毫睡意。
“國光,早!”不二週助笑眯眯地打著招呼。
“國光部長,早!”越前龍馬揉著眼睛懶懶地打招呼。
“早,周助,龍馬。”絕看了兩人一眼,側過頭去,心中更加唾棄自己,龍馬還是個小孩子,你對他居然也能有那種感情,手冢國光,你真的太大意了!
不二微微一怔,疑惑地看著絕,難掩關心地問:“怎麼了,國光?不舒服嗎?”
越前的動作停了下來,擔心地看著絕:“國光部長不舒服?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有。”絕飛快地搖了搖頭,將因為見到不二和越前而泛起的奇特情緒硬生生地壓了下去,因為他們對自己的關心而更加覺得對不起他們,力持鎮定地向兩人點了點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場吧。”
不二週助的眉頭皺了起來,國光他,很不對勁呢。
時間不允許他想太多,很快的,第三單打就開始了。
第三單打,不二週助對白石藏之介。
白石藏之介?絕眉頭微微一動,那不是四天寶寺的部長嗎?看來和青學這邊一樣,他們對第一場的勝利也是志在必得啊。
白石藏之介的網球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完美’,仿若教科書上的範本一樣,是經過了精密的計算得出的結果,每一個動作都不多餘,從一開始,不二週助就被狠狠地壓制住了。
轉眼間,白石已經拿下五局了。
“不二週助,你的網球太華而不實了。”俯視著撲球倒地的不二,白石帶著輕視如此說道。
看臺上的絕眯了眯眼,決定討厭這個傢伙。
重新站起來的不二微笑起來,隨即收斂了笑容,專注精神面對白石再一次的發球。
局勢開始逆轉,尤其在不二升級了他的三重反擊之後,最終比分追趕到了6比6。
“出界。”裁判的聲音宣判了這場比賽的結果。
不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走回場邊坐在臺階上,沉默不語。
“周助不要傷心了喵,我們一定會贏回來的,對不對,大石?”菊丸絞盡腦汁想辦法安慰不二,最後還是無措地看向大石。
“英二。”大石也是手足無措,一向都是不二安慰別人,他們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也要想辦法安慰不二,一向碎碎唸的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一把拉過菊丸走向場內:“該我們上場